掣肘。”
母親問:“是他們教會你這樣吊兒郎當?”
“不,是我教會他們遊戲人間。”
下午明旦與曹原乘飛機往澳洲東北部。
在票櫃曹原取出信用卡,躊躇一下,遞上去,居然過關,他大喜過望。
明旦知道蘇律師已替她把款項存進曹原戶口。
他們在一個叫湯斯威爾的地方轉乘小型飛機往大堡礁。
來接他們的也是一個女孩子,華裔,圓臉,金棕色面板,不會說中文。
沿途介紹風景,女孩對入籍國非常有感情,爽朗活潑,明旦與她談個不休。
“完全沒有行李?真個瀟灑。”
“我們太魯莽才真。”
“你倆打算結婚吧,看得出真心相愛。”
“你好眼力。”
“他英俊強壯,一定是個好伴侶。”
爾信工作人員在等他們。
有人說:“幾時我也學明旦逍遙上路,帶看重重行李包括愚蠢的牙膏洗頭水有什麼意思?”
明旦失笑。
他們竟日在海浪中拍攝。
專人教明旦潛泳,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守著極小的泳衣與拍攝人員在海底與珊瑚共舞。
岸上工作人員看完片子,都不禁說:“驚豔。”
“跟來的男人是誰?”
“美女身邊總有一個這樣晦隱身份難明無所事事拎化妝箱的人。”
“過些時候會換一個吧。”
這時有人抗議:“明旦不是那樣的人。”
在岸上,他們為明旦穿上束腰與針珠片紗裙,拍攝晚霞。
忽然聽見式士風幽怨的樂聲,大家轉過頭去。
原來是那閒人吹起曲子,永明旦依偎在他身邊,輕輕唱:“……借風吹向白雲層,我勞你做一個送信人,把這首無言詩,一句句念給我的心上人……”工作人員聽得呆住。那樣悽清溫婉叫人落淚的聲音,配著金橘色晚霞與灰紫色天空,教他們緩緩放下器材,開了啤酒,坐在沙灘上鬆弛下來。
“他們確是一對。”
“是,能夠找到這樣一半真不容易。”
“為什麼不節錄這些動人的老歌?”
“因為聽老歌的人不會買唱片。”
這時有人緩緩走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