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頌看著遠處的杏按樹冠緩緩搖來搖去,突然靈光一閃,很多東西一瞬間連結了起來。
“突然間我有點想法。”陳賢頌看著索西,慢慢說道:“但是我不敢擔保絕對能成功。”
索西大喜:“請說,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提。”
陳賢頌的視線落在索西的傳令官身上,他的腰間掛著一個精緻的羊皮水袋,這是索西的專用水袋,很名貴,據說也很有來頭,索西很是喜愛。
“我想要你的水袋,你願意給我嗎?”陳賢頌問道。
索西笑了:“閣下喜歡,早就應該和我說了。”
他讓傳令官將水袋交給陳賢頌,心中激動不已,和一座城池比起來,區區一個奢華點的水袋算什麼啊。(未完待續。。)
………【195 不背黑鍋】………
用一個奢華的水袋換一條或許能奪取一座城池的計謀,只要腦袋正常點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麼選擇。陳賢頌拿著水袋,翻來覆去看了一會,這玩意鑲金縷銀就不說了,在袋口處還嵌有三顆一樣大小,模樣相同的紅寶石,一看就極是珍貴。
陳賢頌撥開水袋,裡面有股濃烈的酒香,他喝了口,酒有些嗆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索西很平靜地看著少年,雖然他的心情很激動,很興奮,有著即將獲得重大勝利的興奮,但他依然能做到平靜。真正的平靜,便是能壓抑自己不適宜的感情。沒有人不動任何感情,就連佛祖都有慈悲之心,這也是一種感情。
能控制自己感情的人,向來能做大事。陳賢頌看了對方一會,然後微笑起來,他佩服這種能控制自己精神和感情的人,塞好水袋的口子,他請索西坐在車轅上,然後微笑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索西越聽眼神越高,數分鐘後,他興沖沖地前了前方。
等索西離開後,陳賢頌輕輕一笑,他又撥開水袋的塞子,將裡面的酒從車窗那裡全倒了出去,然後將整個羊皮袋子吹脹,再用塞子堵好,掛麵自己的腰間。三個負責盯梢的傭兵,看到他的行為,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頗為可惜他倒掉的好酒。
里奧納多依然還待在城牆上,現在弓箭手已經撤回,他看著下方毫無動靜的索西軍,神情越發惱怒,越發不淡定,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索西想攻城。念及此點,他先是一愣。然後便是無盡的憤怒湧上心頭。
“你當我這裡是西羅城,想攻就攻,想走就走?”里奧納多雙手扶在牆剁上,手背上青筋畢露。
西羅城是幾個年前某個小國的王城,國家很小,所以常被欺負,他們的王城,經常被凱特王國攻擊,心情不好了,去攻一下城。心情好了,也去攻一下城,就地掠奪一番就走,也不侵佔。這樣子過了數百年,整個西羅國。上至國王,下至貧民。全部受不了啦。最後無條件併入了立花刺那邊去。
“老師,請冷靜些。”卡薩爾看著下方,緩緩說道:“他們沒有攻城器械,想要攻下我們圓木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里奧納多咬著牙,用壓抑的聲音緩緩說道:“我知道。但我咽不下這口氣。他索西只是普通的靈魂深思者,憑什麼來攻我的城,就憑他身後可能站著一名靈魂深思者?”
這次卡薩爾沒有再勸解,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向來頗好面子。認識的人,以前被他自己小看的人,現在明目張膽,擺明著要攻擊他的城市,這算是**裸的輕視了,里奧納多覺得很丟臉子,進而有些憤怒,卡薩爾都能理解。
可惜索西並不知道卡薩爾的憤怒,兩人相隔了數百米,那麼遠的距離,連人都認不出來,便何況表情……現在索西還在興頭上,他親自指揮著一百多的重甲士在商城的左邊立起了盾牆,再將先前拆掉的拒馬堵在了商道那邊城門的出口。
做完這些事後,索西讓一百多人下了河堤,開始砍伐杏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