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不遠了。陳賢頌從車窗那裡縮回身子,他在馬車裡面看來看去,突然在三個盯梢傭兵不解的目光中,使勁將兩邊車窗的窗簾給扯了下來,然後像是腰帶一樣綁在自己的腰間,那模樣,別提有多好笑了。
三個傭兵都扯起嘴角,然後扭過頭,雖然陳賢頌是他們看管的犯人,但沒有人敢正面取笑他,畢竟他現在還是靈魂深思者,不是他人這些‘低賤’的傭兵能冒犯的。
張浩將車簾布系在自己的腰間沒多久,車隊就停了下來,他再次探頭看向外邊,卻發現已經能看到圓木城的城牆,城牆上旌旗飄揚,不用想肯定是站滿了士兵。城門大關著,護城河的吊橋已經拉了起來,而唯一一條能繞過圓木城的商道,也排放了數排的拒馬,每一排拒馬後面,都站有一排人影。
陳賢頌眼神不太好,看不清站在拒馬後邊的人,是長槍手還是弓箭手。無論是哪一種,只要索西敢強攻,都會受到重創。這樣的陣勢,沒有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還真弄不出來。
索西的軍隊遠遠就停住了,沒過多久,索西走了過來,他一看到陳賢頌的打扮,就狐肄起來,他在想,陳賢頌用車窗簾這麼綁著自己的腰,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想法或者和含義在裡面,或許還會和他的逃跑計劃有關。
只是索西無論怎麼想,都猜不出陳賢頌要這麼做的原因。
“你跑過來,不會是為了向我討回這兩張簾布的錢吧?”陳賢頌見他半天不說話,害怕對方會看穿了自己的小打算,便試著引開話題:“你不好好在前線指揮戰爭,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因為我根本不懂得打仗。”索西很無辜地說道。(未完待續。)
………【193 胡說八道不要錢】………
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幹……這是靈魂深思者協會里相當流行的名言,索西也引為經典,時刻銘刻在心。在他看來,陳賢頌就是專業人士,一名戰爭靈魂深思者,在這種場合,就是他該起作用的時候。
可是陳賢頌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你不懂打仗,關我什麼事!況且我也不懂啊。”
陳賢頌說的是大實話,不過當事人卻是不信:“在帝隕城,你輕鬆火燒城門,還預料到裡卡爾多會派騎兵追殺你,特地布了陷阱,燒死了他兩百多名騎士。那可是騎士啊,不是普通的騎兵,我聽說他心痛地快要吐血了。做了這兩年事,你沒傷一兵一卒,嚇得裡卡爾多不敢抽出兵力追殺你,你說你不是你不懂打仗,誰信!”
陳賢頌倒是覺得奇怪:“裡卡爾多不敢追我,為什麼你卻敢攔我。”
“其實也不是我膽大包天之類。”索西無奈地說道:“用震旦王國的話來說,就是‘無它,欺親者爾’。”他說的這句話,有個曲故,兩千年前,震旦王國的嚴聖人年輕時還不是聖人,家中也算富裕。窮文富武,年輕的嚴聖人乃劍客好手,某日,與惡鄰起爭執,怒而撥劍,大殺四方。惡鄰惶惶不可終日,見之退避三舍,某日,一王姓男子面見惡鄰,索五千金,自言可使嚴家公子五日內獄之。惡鄰予金王,五日後,嚴家公子果以奸罪而獄,惡鄰大喜,異之,遂問王男,其曰:無他,欺親者爾。
陳賢頌沒有聽過這個典故。但大致的意思他明白了,聞言譏笑道:“心恨心辣,六親不認,確實是成大事的必要條件,索西閣下,以前我尊敬你,因為你是個老人,但是現在,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和烏迪爾老師幾十年的友情。說扔就扔,這份果決,不論是老師,還是我,都遠遠不及你。”
聽到這樣諷刺的話。索西表面依然還是沒有動怒,但心裡動不動怒。只有他和天兩者知道。他看了一下遠處圓木城的軍隊。緩緩說道:“你怎麼看我,都無所謂,但是我們總得過去吧,過不去,我是死定了,你也活不了。”
“你就這麼篤定我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