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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賢頌的問話,鄧肯黑著的臉,終於猙獰地笑了起來,因為陳賢頌終於正眼看他了。對他而言,如果敵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倒黴,事情就不太好玩了。他得意地搖晃著手指,說道:“陳賢頌,我糾正你一個錯誤,我並不是襲擊你,而是來回收你的爵位,順便宣判你的罪行。”
罪行!這個詞對陳賢頌來說,有一種很獨特的新鮮感。他自覺自己是個好人,平時不酗酒,不抽菸,不偷不搶。如果真說有什麼不太和諧的事情,倒是有的,比如說親自殺過兩三個,也間接殺死過兩百多人,如果對方說的罪行是這個,那麼鄧肯敢跑到家中來鬧事的原因,他倒是算明白了。
“看來裡卡爾多已經正式掌握協會了?”陳賢頌坐在椅子上問道。
鄧肯詫異了一下,然後又笑了:“沒想到你訊息還挺靈通啊。昨天裡卡爾多閣下正式執掌靈魂深思者協會,而且發來緊急赫令,解釋你靈魂深思者協會會長的職位,並且要將你削除你靈魂深思者的身份。”
鄧肯長得很英俊,貴族後裔沒幾個難看的人。再穿著一身華服,當真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只是他現在笑起來,有一種邪yù的味道在內,破壞了他的氣質。靈魂深思者不是貴族,卻比普通貴族更高貴,但成了蕭何,敗也蕭何,如果沒有了靈魂深思者的身份,鄧肯覺得陳賢頌比普通平民更不如。
原本鄧肯對陳賢頌是沒有什麼惡感的,但誰叫他有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學生,偏鄧肯又是個迷戀幼女的變態。變態做事,總是有些與常人不同,比常人更記仇,比常人更喪心病狂。他在來之前,就在幻象著自己宣佈解除陳賢頌的身份後,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驚訝,絕望,還是馬上跪地求饒?沒有了身份,兩個太陽神僕肯定會離他而去,那時候,對方還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圓。那個叫弗朗西絲的小東西弄進臥室裡收藏是妥妥的,如果有可能,招攬兩個太陽神僕似乎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只是陳賢頌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聽到被解除身份後,居然很冷靜,一點膽怯的表情也沒有。
“哦,這樣啊。”陳賢頌點點頭:“你還有其它要說的嗎?”
“你不害怕?”鄧肯眯著眼睛看著陳賢頌,臉上有著幾縷不解和疑惑,為什麼他不害怕。
陳賢頌反而很奇怪地反著他:“我為什麼要害怕。”
不知為何,鄧肯突然覺得自己的背脊有點發冷,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然後大聲喊道:“這是協會的發來的通令,上面有協會的印章,你自己看看。”
這是一張震旦王國產出的上等信紙,質量很好。在紙的右下方確實蓋著一個圓形的花樣印章,這東西的模樣陳賢頌經常見,他點了點頭:“不錯,是總會那邊的印意,很複雜的紋路,想模仿到一模一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陳賢頌承認的通令的真實xìng,鄧肯心中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既然承認這是總會的印章,那麼就不用我再廢話了。我聽說,你最近弄了個製鹽的方子出來,在哪裡,交給我,既然你不是黑巖城的會長了,那麼這東西你就不能再留在手上。”
協會和城主府聯合制鹽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陳賢頌一直沒見鄧肯因為這事而找上門來,沒有任何動靜,還以為他回王城去了,結果原來是將訊息發上去,等著這張通令下來啊。想通這點後,陳賢頌笑道:“鄧肯,製鹽的方法,才你的真正的目的吧。你們家族就是靠濾鹽吃飯,如果我將這方子交給你,你肯定不會上交給協會,多半會自己私吞掉。”
“我可以以太陽神的名義起誓,絕對會將這方子交給現任會長裡卡爾多閣下。”鄧肯很忘情地將手按在左胸口上行禮。
“也是,交給裡卡爾多和你獨吞沒有太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