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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從才智上來講,維羅克無足輕重,”奧斯邦提高了嗓門,思緒顯然是剛從維羅克老婆和他們的生意中抽離出來,“個性也很普通。教授,你真該繼續和我們多多保持聯絡。”奧斯邦聽起來像在指責教授,“他跟你要炸藥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嗎?關於他的目的?我有一個月沒見到他了。真想不到他就這麼沒了。”

“他當時說他們要在一座建築物前進行抗議,”教授說,“我必須要知道他做什麼用,才能準備炸藥。我跟他說炸藥的數量可能不夠摧毀整座建築的,他只是催促我,讓我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他希望能直接把炸藥拿在手上,我說我可以把炸藥裝進一個一加侖的油漆桶裡。他很喜歡我的注意。這給我造成了不少麻煩,因為我得先把油漆桶的底部弄開,最後還得再焊上。油漆桶裡裝了一個廣口的厚玻璃瓶,裡面放了一些溼土,還有16盎司的炸藥,再用木塞封住瓶口。只要一擰油漆桶的蓋子,坡璃瓶裡的炸藥就會被引爆。引爆既要靠動力,又要經過一定的時間,這是一個天才的設想。我向他解釋了炸藥的原理,主要是用的一根細錫管……”

奧斯邦又開始走神了。

“那他怎麼就把自己給炸死了呢?”奧斯邦捕話道。

“不知道。他可能擰緊了瓶蓋,又忘了時間。我設定的時間是20分鐘。不過,只要開始倒計時,如果受到猛烈的衝擊,炸彈也會立刻爆炸。他要麼就是忘記了時間,要麼就是把那東西摔在了地上。我的設定還是比較合理的。有些傻瓜在慌亂之中甚至會忘記連線炸彈。我本來以為會出現這種失誤呢。看來人們犯傻的方式不止一種,我的設計不可能做到完全防範你們所有愚蠢的舉動吧。要是有這麼一種連傻瓜都能輕鬆使用的引爆管就好了。”

教授示意服務員結賬。奧斯邦還直愣愣地坐在那裡,眼神飄忽,就好像剛剛飽受了精神折磨一樣。直到服務員收了錢離開,奧斯邦才站起身,一臉的不悅。

“這讓我如何是好。”奧斯邦自言自語道,“雲德因為支氣管炎,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了。他很可能再也沒法下床活動了。邁克里斯現在正在鄉村度假,有個出版商給了他500英鎊,讓他寫本書。他能寫出來什麼好書。他在監獄裡關了那麼久,早就沒有邏輯思考的能力了。”

教授正站著扣大衣的扣子。他一臉不屑地看了看奧斯邦。

“你準備怎麼辦?”奧斯邦疲憊地問道。他怕紅色委員會怪罪於他。在委員會里,沒有誰的職位是安全的,奧斯邦也不知道自己的成員身份能維持多久。如果委員會對這次的爆炸案十分生氣而遷怒於他,取消他們對“無產階級未來”宣傳冊出版的資金支援,那維羅克這件事真是辦得太蠢了。

“和極端的行動保持一致是一回事,和愚蠢魯莽站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教授冷冷地說,“我不知道維羅克發生了什麼。這事有蹊蹺。但他現在人已經不在了。無論你個人的感受如何,現在,對整個隊伍來說,最重要的一點是和維羅克撇清關係。你們要竭力表明,你們和維羅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能做得多麼可信,我就不知道了。”

教授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他真的非常矮小,站著也就和坐著的奧斯邦一般高。教授扶了扶眼鏡,盯著奧斯邦。

“你可以讓警察給你出具一份行為良好的證明。他們知道你們每個人昨晚是在哪裡過的夜。如果你去找他們證明的話,說不定他們會同意給你一份昨晚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

“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和這次的爆炸案沒有一點關係,”奧斯邦不快地說,“但他們不一定承認啊。”奧斯邦在不停地思考著,完全忘記了站在他身旁的教授,“我一定得去找邁克里斯,我得讓他在集會上好好講一番。大家在心裡還都挺敬重邁克里斯的,他說的話有一定分量。我也認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