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脫身,靳亦霆卻早已安排妥當,一切彷彿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靳亦霆強大又神秘,他重傷昏迷不醒的那一段插曲,彷彿是一場夢。
不知道為什麼,劫後餘生的溫心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心頭的不知所措與深深的無力感。
從靳亦霆出現在她和阿智的婚禮上,她和他之間,分明產生了一條無形的裂縫,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裂縫與鴻溝的名字叫做信任。
在彼此的愛情之中,他們最缺乏的是信任,或者說,是她不夠信任他,與靳亦霆無關。
她配不上靳亦霆,這種落差感越來越強烈。
他們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一直髮動著的直升機前,司翰看著掛彩的靳亦霆,除了幸災樂禍之外,眼底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擔憂。
“等等,可不可以帶走一個人?”在上直升機之前,溫心突然收住腳步,轉過頭,問道。
“誰?”徐恆和司翰異口同聲的問。
溫心在人頭攢動中搜尋了一番,最後視線落在了一道粉紅色身影上,她伸出手指一指,“她,魔蠍。”
眾人循眼望去,是一個眉眼表情十分冷酷的女人,全身瀰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殺氣,她是黑幫的重要殺手之一,在此之前,深受鷹老大器重。而今天,被鷹老大派來當作溫心的伴娘。
徐恆皺了皺眉,立即道:“boss,只怕鷹老大不會隨便放人……”溫心小姐,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且不說魔蠍是鷹老大的人,眼下他們自己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萬一惹惱了鷹老大,那貨發起狠來,誰也討不了好。
靳亦霆一直是面無表情,聽到溫心的話,微微側了側頭,瞥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中不知在思考什麼。
溫心不是蠢蛋,自然聽出了他們口中的顧慮。
她有些窘迫的垂下頭,貝齒咬著唇瓣:“對不起,我只是……如果我說錯了,請你們原諒,那時……畢竟是她從曼露手裡救了我們。”
如果沒有魔蠍,她和靳亦霆妥妥的死在曼露的槍下,也就沒有後來什麼事情。
但是這些情況,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靳亦霆。而且,口頭上答應魔蠍條件的人也是她,現在突然發現,她好像沒有權力替靳亦霆做出任何決定。
可是,剛才她明明看到魔蠍的眼中,分明是染著希翼的。一旦她和靳亦霆離開,鷹老大還不知道怎麼遷怒她,虐待她……
“好,推我過去。”
就在溫心百爪鬧心的時候,靳亦霆鋒利的唇瓣中輕吐道。
徐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boss的決定誰也不能更改,他目前能做的,只有無條件的相信boss,全力以赴。
溫心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猶自有些不可置信。
這麼爽快,同意了?
“已經很晚了,再不過去,是想留在這裡和那個傻子和交杯酒麼。”靳亦霆涼涼的道,眼角眉梢幾許料峭的寒意,俊容上似乎帶著明顯的不悅。
緊接著她看到徐恆好像從自己的兜裡拿了什麼東西,放進了靳亦霆的睡衣口袋裡。
“哦……不……我不是……”溫心結結巴巴的解釋了下,沒解釋清楚,連忙快速地將靳亦霆的輪椅一股腦兒的往包圍圈裡推。
按理說,這種事情她不想再麻煩靳亦霆了,但是,她身上沒有炸藥包,鎮不住場面。
最關鍵的是,小打小鬧的場面嚇唬嚇唬人倒還撐得住,可現在這一個個凶神惡煞,惡貫滿盈的黑幫分子圍得密不透風,單單是站著,她就腿軟,更別談,和鷹老大談條件了。
咦,這兩人怎麼回來了?
鷹老大眯起了危險的眼眸,戒備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