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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自是水到渠成地離開京城。想到考試,子菱依然記得有人曾說過,必須要在京中落籍七年,才可為京中的考生,便將此事說了出來。

駱二孃一聽,急忙叫道:“這如何是好?我還當進了京,便可在京中為考生,難道以後鄉試還得回家鄉才是。”

子菱笑道:“如今這裡不是有田產嗎?”

駱二孃一聽,先喜後愁,這份家產是女兒爭下的,雖她現在未成年,田產暫落不了她戶下,但她如何能將其拿走,眼神掃過子竹,子竹更是搖頭道:“君子不奪人之財。”

子菱自是另有打算,如今自家只有二位親人,有句廣告詞說得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在古代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便道:“古人有言,家有父母,兒女不可有私產,再說如今我與哥哥皆非成年,這份田產自是應歸母親名下。”

一番商量,駱二孃只得勉強同意,準備去找田產所在地的鄉里,詢問落籍等事項,當然還有一件更緊要的事情需要辦理,而這件事才是駱二孃來京城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要讓女兒駱子梅“李代桃僵”非法洗去曾有過的女使身份。

如今子梅雖自由,但過去曾為女使的經歷就像生命中的

般,在成年婚配時便會被人拿出來說三道四,即使幹,但凡是有一點體面家庭是根本不會考慮子梅,且是無法承受來自外人對自家妻子曾是女使身份的嘲諷,更不要說官宦或士大夫家族最是忌諱這些事情。

所以駱二孃很早前便為過去自家的行為而感到後悔,更感覺愧對女兒。

駱二孃原是窮人家的女兒叫林小妹,還有唯一一位哥哥叫林大哥,卻因小時生了一場病,腦子從此不清醒,還好他的力氣夠大,還能被使喚著做些田裡粗活,但因家中太過貧窮,年過三十也未娶妻,自是讓家中老父愁得一頭白髮,還好後來駱二孃被駱家納為妾,家裡每月能收到駱家付來的二貫納妾的妾資,也就有了為兒子娶妻的本錢,很快娶了另村一位佃農的瘸子女兒葛小珠,過了一年半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林大米,再過一年生下女兒林苗兒。

這樣一來本來貧窮的家庭又添二口人,自是讓林家生計更為艱難,而葛小珠後來也因生林苗兒時難產,使得身體越發病弱,很快就去了。

加上駱家的主父主母陸續去世,自也沒了月錢可給林家,林老父本想將女兒再賣去,一是讓女兒找個好家,二是讓林家有些錢兩以維持生計,卻不想駱二孃堅決反動,說要撫養一雙幼兒,代子竹掌管家財,免得駱家親戚欺子竹年幼浸吞了家財去。

之後六年自是家老父維持全家,還好兒子雖笨傻,孫兒孫女卻一個憨厚一個伶俐,而且他們的相貌不僅有二三分像自家的姑娘(父親的妹妹,在宋時稱姑娘),更像林老父早年去世的妻子,惹得林老父萬分喜歡,視為他們為掌上明珠。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福旦夕,就在去年旱災時,駱二孃的老父終因年歲大受不下煎熬,離了人世。臨走前將笨兒子託付給女兒林小妹,但很快駱二孃收到子菱的書信,正在猶豫是否親自去接女兒時,便收到自家侄女重病的資訊,待回到林家時,才發現侄女躺在床上已是斷了氣,而自家的哥哥還當女兒睡了,傻乎乎地要為女兒守夜。

駱二孃在悲之後,腦海中卻閃過了一個念頭,何不讓女兒代替了侄女身份,從此只是乾乾淨淨的農家女,身為妾的她自知為妾的苦,自是更不想女兒以後會走上同樣的路,越想駱二孃越下定了決心,當天夜裡懷著忐忑不安與愧疚的心情獨自一人艱難地將侄女屍體運走,偷埋在荒山之中。而對外卻道,自家要去京裡,正好帶著侄女去看病。

那哥哥自是傻乎乎地笑著:“女兒京了。”

第二天,駱二孃便請來府中人為證,與哥哥簽下收養侄女林苗兒為養女的文書,雙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