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冬對這樣的事情一竅不通,還是不去丟人了。”
艾薇臉一沉,撅起了嘴,“叫我艾薇,我們說好的。”
“但是……”
“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呀,”艾薇頗有幾分無賴地說,“如果你不這樣做,我可就大叫一聲說你要參賽了。”
冬連忙伸手堵住她的嘴,年輕的聲音連連說,“是是,好的,艾薇……”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行為太過失去禮節,連忙將手撤回身後,迅速地退到一邊。
場中猛地一片歡呼,艾薇轉過頭去,發現是西曼那邊的官員又贏一場。這次是連贏三場了,西曼那個老頭子笑得十分燦爛,臉上就好像要開出花來一般紅光滿面。
雖然此時的西曼與那個歷史中的不同,但是艾薇始終對他抱著極為糟糕的印象。
在另一個時空裡,西曼的小女兒卡蜜羅塔被指婚於十王子,對權力有著極為強烈興趣的老頭,為了能使自己的女婿有機會爭奪王位,竟然私通赫梯,出賣埃及情報。今次,因為卡蜜羅塔被塞提直接指為拉美西斯的側室,所以使得西曼成為內奸的動機已經不存在,他或許並不會成為一個叛國的人,但性格不會變化,他或許變成了一個對權力頗有興趣的忠心的老頭子。
艾薇輕輕地咬了咬指甲。似乎這個時空比起自己去往的歷史,其中的變化和出入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看來在那個虛幻的過去裡,雖然自己只是間隔地出現了數個月,但她對歷史的影響,就好像一枚投入寧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向四面八方擴大的水紋,不僅改變了拉美西斯的未來,同時也將其他人的未來、甚至過去一併影響。
愣神之間,場中草船上西曼的官員十分囂張地叫著,“如何,還有誰敢挑戰我!”
艾薇抬眼望去,這確實是一名十分彪悍的男人。掛著汗珠的深棕色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發亮,四肢的肌肉結實而大塊。他蓄著十分豪邁的絡腮鬍,光頭,穿著橘色的武官禮服,應該是法老四大軍團中的一位高階將領。此時他手中拿著木製的曲型飛鏢,囂張地擺動著。另一方面,剛剛與他對峙下場的歐姆洪德一方的年青人,額頭上留著鮮血,十分沒有面子地由侍者划著船,退到了一邊。
艾薇微微皺眉,顯然那傷口是被這粗野的男人故意打出的。
轉頭來看看一旁的冬,少年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平靜地給艾薇倒了一杯水,笑眯眯地對她說,“殿下……艾薇,坐過來喝口水,天氣很熱。”
再回過頭去,那個男人囂張的臉龐和西曼得意的笑容好像重疊在了一起,或許是天氣太炎熱的關係,艾薇腦海裡名為理智的那根筋“啪”地一聲就這樣斷裂了。
所以,當那個男人又一次高喊“有誰,敢來挑戰!”的時候,艾薇“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沉默。
如果艾薇的腦海裡曾經進行過一點點思考的話,她就會想到,自己這樣站起來時毫無意義的。因為明明是兩大集團在爭風,自己明明是偷跑過來的、又是以冬的人的身份出現的,如此衝動只會給冬帶來諸多的麻煩與不便。
但她還是站起來了。
不顧冬端著一杯水愣在一旁,一頭冷汗的樣子。
數秒後,以中央的那名大漢為首,全場一片爆笑,甚至連坐在一旁的卡蜜羅塔也不顧形象地哧哧笑了起來。
歐姆洪德臉色鐵青地看著艾薇,不知道這是哪根蔥,難道還嫌自己這邊丟人得不夠嗎。
西曼一邊笑一邊說,“年輕人,你很勇敢,報上名來吧。”
艾薇一愣,低頭掃了一眼坐在一邊本能地將臉別到一邊去的冬,硬著頭皮走出陰影,一步跳到眼前無人的小草船上,降低自己聲音的key,回答道,“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