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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動彈不得,更是說不出話來,一把冰冷的重劍毫不猶豫地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一雙淡漠的眸子沒有感情地看著她。

“你是誰。”

深棕色的長髮,琥珀色的雙眸,俊俏冰冷的容貌,華麗高貴的穿著。

只用了一秒鐘,她便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便是珊珊來遲的年輕法老。她又花了一點時間想明白他為何要將劍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其實也並不難理解:在全場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外國人長相的少年鬼鬼祟祟地站在蘆葦叢遮蓋下的水裡,一動不動,換成誰都會懷疑吧——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辯解。她虛弱而痛苦地喘著氣,灰色的眸子哀求一般地看回他。

那樣冰冷的神情,就好像她剛回到古代時的那般,那是隨時要置她於死地的訊息。

淡漠的眸子裡,讀不出屬於人類的感情,就好像重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刀鋒一般,找不出半分憐憫。

如果就這樣下去,她相信他會殺了自己,冷酷且毫不猶豫。

她只能祈禱他在錯誤動手前的一秒鐘,認出被他牢牢制住的人是那個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棋子、工具……不管什麼都好,總之,不要錯殺了她!

或許是她在內心的哀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的眼神突然凝滯在她的臉上,緊接著,他有幾分難以置信地移開了她脖子上的重劍,伸手抓住她的頭髮。艾薇的頭被跟著拉了起來,但不出幾秒,她溼乎乎的假髮卻被沒有預警的扯掉——讓她的頭又重重地落回了船板之上。

與此同時,心臟陣陣傳來的猛烈劇痛讓她幾乎一下子背過氣去。艾薇睜開了眼睛,看向眼前拿著自己黑色假髮一語不發的拉美西斯。她可以想到他現在是多麼地惱怒,自己又一次、不聽話地、還打扮成這個樣子跑出來,甚至被誤認為是間諜……一個君主體制上的王權獨有者,可以這樣三番五次地允許她對他權威的蔑視與挑戰嗎?非常悲壯地閉上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偷偷地睜開,小小聲地說,“對不起。”

話還沒有說話,眼前猛地一黑,他已經用柔軟的布巾——原本是用來擦拭獵鴨時可能濺上的水珠的寬大軟巾——包住她的頭部,輕輕地揉拭著她臉上和頭髮上的水珠。雖然依舊是略帶粗暴的,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然而因為胸口的疼痛,身體依舊很冷,在盛夏的陽光下,她不住地顫抖著。

“孟圖斯。”拉美西斯的手停下了,只聽他淡淡地說,“到那邊去維持秩序,再把冬帶過來。”

“是。”年輕而熟悉的聲音,是紅髮的將軍在回答。小船輕輕抖了一下,感到誰好像離開了草船。接著,又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下,有些蠻橫地將她拉了起來,用布巾將自己包裹地更加嚴實。身體開始覺得有些溫暖,但卻不是因為水珠漸漸幹掉的原因。

或許是那雙手臂吧……確實很溫暖,就好像有一股暖流漸漸流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包括那顆疼痛不已的心臟。然後,慢慢地,她感覺痛消失了,奇蹟般地,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看向抱著她的他。

他雙手環著她坐在小船裡,沒有表情地看著不遠處的騷亂,“等你好點了,我們就回宮殿。”

“噢……”艾薇有些低落,若不是這具身體,她剛才可是風光無限,瀟灑地客串了一把少年摩西。但緊接著得意的想法就消失無蹤,她又小小聲地對拉美西斯說,“不要生氣好嗎?我只是很好奇……”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的歉意,而是另起了一段毫不相干的話,“你還記得小的時候嗎?”

“恩?”她一楞。這是她回到這個年代來,他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起什麼話題吧。她豎起耳朵,一副專注的神情看向他。

他繼續說了下去,“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去獵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