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荷跟在身側,有些不耐煩,“李妹妹,那邊腌臢的很,那麼多人,氣味也難聞,莫若我們去別處吧?”和那麼多老百姓擠在一處,真的玷汙了她的身份。
高逸軒斜眼睨了她一眼,故作清高,沒人請你過去。
李青歌淡淡笑望著夏之荷,“不如姐姐在此等一會兒,我去瞧瞧怎麼回事?回頭再說與姐姐聽,就算氣味難聞,也只燻我一個人,如何?”
“”夏之荷被說的臉皮青一陣白一陣的,“不是,姐姐是瞧著妹妹什麼樣的人物,怕那些人不仔細,衝撞了妹妹就不好了。”
“謝姐姐惦記著,青歌沒那麼嬌弱,呵呵。”李青歌笑著,便與高逸軒還有阿福一起朝那邊熱鬧的地方走去。
夏之荷氣結,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青歌,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蹄子,熱鬧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與三殿下回合才是正經?
眼看著眾人真的將自己丟下,她又鬱悶的一跺腳,緊接著提著裙子快步追過去,“李妹妹,等等姐姐。”
李青歌只當沒聽見,徑直與高逸軒還有阿福說笑。
夏之荷黑著臉,也怪平時沒怎麼鍛鍊的結果,本來就沒多少一截路,只是因步子走的急了些,追上來的時候已然臉紅氣喘,額頭還出了汗。
“李妹妹”
“咦?”李青歌故作驚詫,“姐姐怎麼來了?有事?”
夏之荷一邊擦著汗,一邊喘氣道,“呵呵,姐姐想,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就陪妹妹一起過來瞧瞧。”
“還是別。”李青歌忙道,“這邊人這麼多,夏姐姐嬌花一般的美人兒,要是被人擠了踩了,更或者不小心碰著了,可如何是好呢?”
她言語之中滿是揶揄,讓夏之荷心中作嘔,卻還強笑道,“哪裡的話,妹妹都能來,姐姐就更不懼了。”
“呵,那姐姐就跟著吧。”李青歌倒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只一掉頭,又繼續朝前走。
夏之荷連忙提裙跟上,那慌亂焦急的模樣與李青歌優雅自若的神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窗晴鬥碾小團龍,活火新甌淺焙紅。
江漲雪融山上日,缸傾酒盡落花空。”
剛接近人群,李青歌就聽得一女子溫柔動聽的聲音,好一首充滿奇趣的迴文詩。
李青歌心中讚歎,人群中已經爆發了熱烈的掌聲,都嚷著好,還要來一首,只聽那女子說,“三樣茶,我還是覺著這普洱最是上層,不知爺覺得如何?”
“你說哪樣好就哪樣好,爺的口味,你不是最清楚嗎?”略帶輕佻的聲音,李青歌覺得有幾分熟悉,從人群的縫隙望去,就見一英姿挺拔的男子,將手搭在女子肩頭,形容十分親暱。
是他?赫連奚?
說來也怪,與赫連奚也不過數面之緣,可是,竟然聽著聲音,看著背影,李青歌便一眼就認出了他,或許也是此人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霸氣吧,即便是身穿普通公子哥的衣服,只往那一站,也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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