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李青歌,我告訴你,我恨不得你死。”
“呵。”李青歌唇角一勾,劃出一抹邪佞的笑,“和我一樣,我亦巴不得你死。”
“”夏之荷表情一僵,又道,“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李青歌輕笑著搖頭,“殺你,何須髒了我自己的手?”
“你什麼意思?”一絲恐慌閃過眼底,夏之荷顫聲問。
李青歌聳聳眉,“這個你自己琢磨去吧。”
正要走,身後突然傳來高逸庭的聲音,“李姑娘。”
“大表哥。”見高逸庭找李青歌,夏之荷連忙湊了過去,半道上截住他,“大表哥,那邊還有客人呢,你怎麼出來了?”
伸手就將夏之荷推了開,高逸庭走近李青歌,目光復雜的望著她的臉。
“什麼事?”李青歌淡淡的問。
望著她澄澈如嬰兒般的眼睛,高逸庭壓在心底的狐疑最終沒有問出口,只道,“謝謝,你能來。”
“沒事,於情於理,我都該送她們最後一程。”李青歌說的很敷衍。
高逸庭無奈的笑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李青歌望了他一眼,“沒什麼事的話,青歌就先告辭了。”
高逸庭不發一言,只點點頭,最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竟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這大半年的時間,她長了不少,身量高了,身子也豐腴了,舉止行動皆有一副小女人姿態來。
可是,長大的李青歌,卻註定不屬於他了吧?
曾經,他是距離她最近的那個,亦是她最親的那個。
可是,在他不經意間就失去了這些。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失去了這一切,失去了她。
見他痴迷的望著李青歌,直到她身影消失了也不曉得回頭,更忘了身旁的她來,夏之荷氣的一跺腳,也不管他,扭頭就朝靈堂那邊去。
這幾日,她儼然以高家大少奶奶的身份盡力操持著這場喪事,只是,從沒主過事的她,除了指手畫腳紙上談兵外,就剩下添亂了,以至於那些個丫鬟下人遇事都躲著她,或者直接去找高逸庭,就算聽到她吩咐,也都裝聾子。
為此,夏之荷氣了個半死,直覺自己費力不討好,這幫人也太不知好歹。
但這一次,回頭看無頭蒼蠅般忙亂的丫鬟小廝們,她也懶的管了,只一個人偷偷躲在角落,暗想著李青歌那話。
她說那個殺手沒死
沒死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還想找那人索要一萬銀子呢,哼,拿了她的銀子卻沒有辦好事,什麼狗屁殺手?她見了一定要好好罵他一頓不可——
可是,一想到李青歌說這話時的詭異眼神,她的心就撲通亂跳起來,恐懼的感覺一點點的纏到了心口。
對方可是殺手,即便沒有成功,那一萬銀子,她還敢要不?就怕到頭來有命要沒命拿啊。
可是不要回來,怎麼甘心?
思來想去,夏之荷都想不通李青歌那話究竟什麼意思。
只是,最終做了個決定,那就是放棄那一萬銀子,反正現在大太太死了,只要將來她與高逸庭成親,這高家的一切還都是她的,她可是知道的,大太太生前斂了不少的錢財的,到時候就都是她的了,何必為那一萬銀子跟自己過不去。
想到這,她倒又樂了,從角落裡出來,臉上又帶著某種刻意的威嚴與高傲,對一個正搬凳子的小廝嚷道,“你做什麼呢?這凳子要搬哪兒去,可登記了?”
那小廝只當沒聽見,忙忙的搬了凳子閃到對面小房裡。
夏之荷氣的咬牙,就見高逸庭垂著頭黯然的走了回來,這才閉嘴,不敢狐假虎威。
——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