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不見,雲嘯賢弟還是這麼豪邁啊!”
倆人就進了旁邊的一家叫“小巴蜀”的小酒館,乾淨潔白的牆面,明亮的窗欞,整齊的方磚砌地,酒館不大,只有六張桌子,現在空無一人,只有個小老頭在櫃檯後面站著。
雲嘯,曹汲田坐下,那小老頭過來道:“二位客官,本店的特sè招牌菜‘川白肉’不錯,二位要不要來一份?”
雲嘯點點頭,道:“有好酒,再來一壺!”等問明白雲嘯二人不再要別的了,便招呼後廚的老婆子動手做飯。
雲嘯問道:“曹大哥,因何到了幽州啊?”曹汲田“嗨”了一聲,道:“別提了,盧龍軍縮編,你也知道大哥我就是好這麼一口,結果還讓與自己不對付的人給告了。”
雲嘯道:“想必是他們眼紅大哥……”
曹汲田一拍大。腿,道:“就是,就是眼紅,我因為不捨得給上面的送銀子,便被裁撤了下來。”
“後來,我便來了幽州,所幸有個遠房親戚在給這幽州的平盧軍節度使當幕僚參贊,我靠了這個關係,在軍中混了個行軍司馬的差事,這才安穩下沒幾天,本想把你嫂子,你侄子都接來幽州城,但奈何幽州房貴,我一個月五兩銀子的薪俸,只夠買塊磚的。”
雲嘯道:“大哥,不必憂傷,我觀大哥乃是有本領的人,度過了這個坎,好rì子就不遠了。”
曹汲田道:“那借你吉言了,那兄弟你,又是如何到了幽州的?”
雲嘯道:“我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合夥做生意,南來北往的,賺個差價而已。”曹汲田一豎大拇指,道:“兄弟,還是你是好樣的,不像大哥我是尸位素餐,活的寄人籬下啊。”
雲嘯腦子裡突然靈機一動,道:“不知,大哥可願意發財?”曹汲田瞪大眼睛,道:“發財,誰不想?只是咱沒本錢,做不起生意啊!”
雲嘯道:“可大哥有一樣東西啊!”曹汲田疑惑道:“我有哪樣東西?賢弟說來我聽。”雲嘯低聲道:“權力!”曹汲田釋然道:“我那點權力算個屁呀!兄弟,你可能不知何為行軍司馬?”
“所謂行軍司馬,就是大軍在行軍途中,交戰時,負責嚴明軍紀,俗話說就是專門負責打板子的差事,啥油水沒有不說,還死得罪人。”
雲嘯道:“夠了,就這個行軍司馬的權力就夠了,我跟你說,大哥,只要咱們這一票生意做成了,你能分到這個數!”說著,伸出一根手指。
曹汲田道:“一百兩?”雲嘯搖搖頭,曹汲田心跳加速,顫聲道:“一……千兩!”說完,緊張得嚥了口口水,彷彿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臉sè都激動地發紅了。
雲嘯低聲道:“一萬兩!”曹汲田被徹底打懵了,兩眼直冒金星,喃喃道:“一萬兩!一萬兩!”
雲嘯繼續誘惑道:“有了這一萬兩,大哥可以在幽州城買套不錯的宅子,把大嫂,我侄子都接來,還能給上司送禮,這樣大哥可就官運亨通了。”
曹汲田哈哈大笑,良久,道:“兄弟,你不是騙我,拿我尋開心?”雲嘯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遞給曹汲田,道:“這是五千兩,事成之後,再付五千兩。”
曹汲田顫抖著手,接過銀票,那紅紅的四個楷體“伍仟兩整”,下面的票號標的是“大通寶”,通行九州沒問題。再檢查水印,密文都無誤,這才放心地收入衣袋,又仔細地按了按,才道:“兄弟,說,要我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