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開啟石門!”
白髮老頭搖搖頭:“此門你們打不開的。”
“您也打不開嗎?”姚阿毛問。
白髮老頭嘆息道:“若老夫功力未失,當年或許能開啟此門,但老夫因中奸人陷害,為慢性毒藥所害,墜入淵中之時功力已經喪失,現雖長食參果,體內之毒已解,功力卻是無法恢復,實是無能為力。”
嶽神風道:“這麼說咱們還不是沒有希望?”
“希望就在你們自己身上。”白髮老頭沉聲道。
“我們身上?”三人齊聲驚叫。
“不錯。”白髮老頭肅容道:“老夫有一門祖訓不準外傳的奇功,此功須二男一女貞童才能習練,若能練成此功,後洞石門不難開啟。”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喜色。
白髮老頭道:“你們正好三童,兩男一女,且這小娃服過千年人參,面又有異色,正是千年難尋的元貞主,所以老夫說此乃天意。”
三人一齊道:“這是什麼功?多久時間可以練成?”
白髮老頭雙掌合十,托起拂塵道:“此功名曰‘三貞童子功’,多久練成此功,要看緣份,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一輩子也練不成。”
“啊!”三人齊撥出口。
三十四、決不介人江湖
天空陰霾。
空中飄著雨絲。
正午,莊丁都在休息。
小雨無聲,風也悄然。
鵝風堡內一片寂靜。
楊紅玉挺著個大肚子坐在窗前。
她懷孕了。
這是呂天良在上京前留下的種子。
她感到興奮,也感到惆悵。
興奮的是,終於有了呂天良的孩子。
惆悵的是,迄今始終沒有呂天良確切的訊息。
空中飛過一行大雁。
“嘎一一嘎——”淒涼的雁鳴聲,嘹厲而悠遠。這些遠征者互相呼喚,互相慰藉,執著而艱難地前行。聽著這鳴聲,使人眷念親情,思念徵人,催人淚下。
大雁南飛,路雖遙遠,尚有歸宿之處,她又能飛向哪裡?
凌雲花死了。
呂天良凶多吉少。
鵝風堡非久留之地。
她不願跟爹爹陳思立去京城,也不願去無名山谷找呂公良。
除此而外,她能去哪裡?
她耳畔響起呂公良託人捎給她的話:“你留在鵝風堡,好好輔助凌天雄,天良隨我入谷閉關練功,十年不能出谷,你自保重。”
閉關十年練功?這話只哄得三歲小孩!
她意識到了凶兆!呂天良已不在人世。
凌天雄。
想到他,禁不住心格登一跳。
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那特有的傲氣。
故意裝出來的冷漠。
難道他真是楚天琪?
如果他不是楚天琪,呂公良為何要自己好好輔助他?
如果他是楚天琪,呂天良就一定死了。
她眼中滾出兩顆淚水。
她決心揭開這個謎,卻又不忍心去揭。
三個月來,她一直浸淫在痛苦的矛盾之中。
女人可憐,在矛盾和痛苦中的女人,尤為可憐。
她輕輕一嘆,站起身來。
她想去看看懷玉。
她走到隔壁吳媽房中,沒見到懷玉。
玉兒上哪兒去了?她環目四下張望。
後院小閣樓牆院裡,傳來了懷玉格格的笑聲。
懷玉在小閣樓禁地裡?她不覺一愣。
她思忖片刻,冒著細雨,走進了小閣樓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