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我說楊紅玉不會跟你走。”胡玉風聳了聳肩。
“胡說!”呂天良低吼著道:“她愛我!她一定會跟我走。”
“她愛不愛你,我不知道。”胡玉鳳帶著一絲嘲弄的口吻道:“但我知道他愛兒子懷玉,關心楚天琪,這卻是事實。”
他沒反駁,也沒有說話。他認為楊紅玉愛兒子和關心楚天琪,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胡玉鳳眨眨眼道:“花姐視懷玉為命根子,自然不會讓他離開身邊,如果要楊紅玉拋下兒子跟你走,她會願意嗎?”
他默然無聲,心中隱隱發痛。
她的話像刀刃刺傷了他的心。
半晌,他咬咬牙,毅然道:“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勸楚天琪放棄叛反陰謀,求得皇上赦免,你休想阻擾我!”
她淺然一笑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想阻擾你,相反,我要竭盡全力與你娘一道勸說楚天琪,你我是同一個目的。”
他皺起眉:“你剛才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她盯著他:“因為我關心你,你是—個值得所有女人關心的男人。”
她說完話,衣袖一拂,從他身旁飄然而過,直向小閣樓房走去。”
呂天良在夜色深沉的庭院中默然地佇立著。
胡玉鳳的話像一塊巨石擲入塘水,在他平靜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突然,他眸光一閃,豎起了耳朵。
他聽到了一絲異響。
“嗤!”又是一聲,來自假石山後。
他身形驟起,迅厲無倫地掠過院空,撲向假石山洞。
一條人影從假石山洞飛出,速度之快,令人驚詫莫名。
一道發光的亮物在空中曳過,留下一顆流星軌道似的痕跡。
來人有意留下逃遁的方向,讓呂天良去追趕!
很明顯,這是致命和誘惑。
然而,呂天良一聲清嘯,身如百里流光向流星追去,其勢比流星更快、更急。
呂天良心高氣傲,此刻又是心火躁動之時,豈能見賊不追?
眨眼間,兩道流光已閃逝到鵝風堡外的後山坳石崖下。
來人驟然止步,停立在小山石道上,但沒回身。
灰濛的月光照著來人矯健、均勻的身材,和一身青色的夜行衣靠。
“什麼人?”呂天良冷聲喝問。
“三才秀士王秋華。”
王秋華的名字從來沒有聽說過,但三才秀士的綽號卻似曾相識。
呂天良想了想道:“閣下可是陰殘門的人?”
“不錯。”
“哦,在下聽說陰殘門二十年前就已解散,閣下為何還承認中陰殘門人,難道陰殘門又已重立山門?”
“這不干你的事。”王秋華緩緩地轉回身來。
呂天良面對的是個蒙面人,既然來鵝風堡做賊,蒙面也就不足為怪。
“閣下夜闖鵝風堡,不知有何指教?”
“向你討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人頭。”王秋華聲音很平靜,那神態像是個專向人討人頭的老手。
呂天良沉聲道:“不知閣下為什麼要討我的人頭?”
“因為你必須死。”王秋華眸子裡射出兩道懾人的煞光,剎時,溫柔的雙眼變成了可怖的狼眼。
任何人觸到這雙眼睛,都會打心眼裡冒寒氣。這是一雙只有噬人野獸才有的眼睛。
呂天良著實吃了一驚。
他並不怕死。但,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必須死的原因。
他鎮定地道:“閣下能告訴我,我必須死的原因嗎?”
王秋華犀利的目芒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