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望著王秋華,心中在想:“他是不是將我當成楊玉了?”
此刻,他仍是楊玉的模樣,若王秋華是來殺楊玉的,事情就有些麻煩,須得先弄個明白。
驀地,王秋華手一抖,空中灑開一片黑色的粉末。
呂天良閉住氣穴,使出移形幻影絕技,身形晃動,突然消彌於無形。
閃出十丈之外,掠身搶上風頭之處,正見王秋華瞪眼在搜尋消失的呂天良。
“卑鄙小人!”呂天良怒聲斥喝,躍身撲上,一掌拍出。
王秋華沒想到呂天良會在身後出現,前面有毒份又不敢往前躍,只得斜裡躍起。
“嘭!”呂天良一掌擊中王秋華右肩背。
王秋華跌落在三丈外的路旁草叢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我!”呂天良蒼鷹攝兔,凌空雙爪抓落,王秋華躍身而起,手中再抖出一團毒粉。
呂天良無奈,只得斜向翻身滾開。
王秋華躍入路旁林中,人影一閃再閃,瞬即形影俱消。
呂天良彎下腰來,用樹枝挑起數點灑落在地下的毒粉。湊到鼻孔前嗅了嗅。
毒粉顯紅黑色兩種。
紅色的帶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聞。
黑色的帶死魚的腥氣,有些刺鼻。
呂天良識得這兩種毒粉。
紅色的叫“酥香散筋粉。”
黑色的叫“魚腥變形散”。
中毒者不僅會因精神中樞中毒而死亡,而且會全身變形,死狀十分恐怖。
這是西域唐門的兩種不常見不輕易使用的毒物。
王秋華自稱是陰殘門的人,為何又會有唐門極毒?
他與西域唐門有何淵源?
他來鵝風堡真是為了取楊玉的首級?
他久久佇立著,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他腦際閃過一道靈光。
胡玉鳳到小院假石山來,真是去小閣樓會凌天雄?
也許,事實上她等候的就是假石山洞中的王秋華?
他彈身躍起,電射般射向小閣樓。
樓東首第一間房,便是凌天雄的臥房。
房內還燃著燈,但沒有動靜。
呂天良略一猶豫,足一點,白鶴沖天,人已貼在凌天雄的臥房窗旁。
窺探別人的隱私,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窺探男女之間的隱私,更是大忌,據說,偷窺者會被晦氣衝煞,逃不脫厄運。
他不想偷看,但不得不偷看。
他要證實胡玉鳳是不是在凌天雄房中。
如果胡玉鳳在凌天雄房中,那麼剛才她在小院庭所言便是事實。
如果她不在凌天雄房中,那麼她便在說謊,事實上她是在等王秋華。
為防止意外,他將向楊玉和凌雲花稟明實情,在赴京啟程之前,把胡玉鳳儘快遂出鵝風堡。
他側轉身,用舌尖舔溼窗紙,然後戳了個小洞。
透過小洞瞧去,閃爍的燈光將臥房景物映入眼簾。
半垂的金鉤帳裡,凌無雄摟著胡玉鳳在床褥上面翻滾。
他全身一顫,心蹦到了口腔裡。
儘管他是為了證實事實,一種負罪感仍充斥了整個身心。
他往後一躍,翻出樓欄,一連幾點,已出了小院牆腳外。
他不知臥房中的凌天雄,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臥房裡的假凌天雄,死抱住胡玉鳳不放。
他對胡玉鳳早已垂涎三尺,只恨沒有機會染指,今日仙女送上門來,他豈肯輕易放過?
他知道胡玉鳳並不喜歡自己,也明白自己替身的低微身份,她今日投懷送抱,其中必有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