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良朝莊丁擺擺手:“立即趕去沙河石橋口!”
剎時,飛砂走石,一陣狂飆在官道上掠過。
沙河石橋道口,路旁一箭之地有座“沙記”茶棚。
時值正午,太陽當頭。
茶棚生意頗為清淡。
這時辰不是客人趕路的時候。
茶棚裡只坐著一人,此人就是呂天良。
那十餘騎莊丁到哪去了?
全都躲到了石橋橋礅穴裡。
呂天良依計在此等人,等一位不速之客。
茶棚沙老闆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寧吉卿一錠銀子,叫他把茶棚裡所有的客人趕走,然後留下呂天良一人坐在棚裡,他猜想著準會出事。
下在沙老闆暗中禱告菩薩保佑的時候,東向道上奔來四騎。
奔在頭裡的騎手向茶棚裡瞟了一眼,然後扭頭向第三位騎手說了一句什麼話。
第二位騎手揚揚手臂,四騎齊向茶棚馳來。
呂天良將頭上的無頂竹笠緣往下壓了壓,手中的茶盅翻個身倒扣在茶桌上。
沙老闆的心撲騰直跳,頭額滲出一層細汗,看樣子麻煩來了!
四位騎手躍身下馬,將馬栓在路旁的小樹上,一齊踏步進入茶棚。
四人圍著一張空桌坐下。
沙老闆顫巍巍地走過去:“四位大爺要些什麼?”
一位騎手手朝呂天良一指:“照那位客官要的,照樣來四份。”
沙老闆傻了眼。
照樣四份?可呂無良什麼東西也沒有要呀!
“還不快去!”一聲低而威嚴的斥喝。
“是……是。”沙老闆躬身而退,權宜之計,先答應再說。
第二騎手朝一位騎手呶呶嘴:“過去瞧瞧,看有何訊息?”
騎手點點頭,跨步走到百天良桌旁,右手在呂天良肩上一拍,左手將桌上的茶盅翻轉過來:“統領大人有何吩咐?”
呂天良沉聲道:“叫你等去刑部投案自首。”
騎手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呂天良點中“神闕”穴,頓時萎頓於地。
“呀”兩聲厲叫,兩名騎手揮刀撲向呂無良。
兩聲鋼刀墜地的聲響,接著是兩具人體撞倒桌椅的倒地聲。
呂天良凝身未動,只是手中多了一支玉笛。
他並不習慣使用笛子做武器,但這是花布巾的安排,他不能不依計而行。
第二位騎手坐著沒動,但眼中卻透出了一絲帶著怯意的冷芒。
他看到了呂天良手中的玉笛。
百天良抬手緩緩摘下頭上的竹笠。
第二位騎手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楊玉!”
呂天良盯著他道:“李冰心。”
原來這第二位騎手就是原南天秘宮宮主的白衣信使、現禁軍四大將軍之一的李冰心!
呂天良的使命就是要配合花布巾等人活擒李冰心。
李冰心彈身射出茶棚。
呂天良從棚後躍出,搶立在橋頭。
李冰心不敢與“楊玉”交手,折身奔向東道。
東道口,並肩站立著拎著布袋的花布巾和洪一天。
李冰心旋身奔向西邊土坡。
土坡上站著無形劍客呂公良和被譽為天下第一快劍的張陽光,張陽晉兄弟。
呂公良和張陽晉一人斷右腕,一人斷左臂,皆用左手執劍,張陽光則雙手低垂,背搖長劍,巍巍屹立。
李冰心武功再高,也不敢往三位劍術大師聯手的劍陣上去硬闖,只得奔向河灘。
河灘上,立著少林十八僧。
只要闖過河灘,涉過河水,逃入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