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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志道:“鳳嫂不必誇我,都是鶴鳳堡人,自然應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得好。”胡玉鳳抿唇淺笑,遞過一個秋波,“說實話,我真正喜歡的人還是陳管事。”
陳青志霍地站起身:“告辭。”
“哎,”胡玉鳳急忙站起,伸出玉臂,“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喝一杯再走?”
她眼光真摯誠懇,動作優美自然,毫無嬌柔造作之態,實是叫人盛情難卻。
世上沒有男人能拒絕她這一邀請。
陳青志猶豫了一下,毅然道:“好,恭敬不如從命。”
“請。”胡玉鳳拂動衣袖,一股幽香從袖內透出。
兩人復又落座。
胡玉鳳雙手端起酒盅送到陳青志胸前,一雙星光閃爍的明眸盯著他:“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的照顧。”
陳青志接過酒盅,並沒有飲,卻將酒盅壓在五指下。
胡玉鳳嬌嗔道:“你為什麼不喝?”
陳青志沉緩道:“不敢暄賓奪主,你先請。”
胡玉鳳“噗”地一笑,笑聲象珠落銀盤一樣動聽:“你怕酒中有毒?”
陳青志沉著臉,未置可否。
“你這個大傻瓜,我喜歡你,怎會害你?”胡玉鳳雙手捧起酒盅一飲而盡。
陳青志濃眉閃過一個細微的皺眉。
“怎麼樣?”胡玉鳳高舉起空已見底的酒盅。
她衣袖滑落,露出滑膩如玉的手臂,微挺的胸脯上乳的峰高聳,再加上迷人的笑靨和燃著火焰的眸子,實在動人心魄。
陳青志端起酒盅:“幹!”
隨著話音出口,空酒盅已高高舉起。
胡玉鳳又伸手拎起酒盅。
陳青志伸出手臂:“你還要喝麼?”
胡玉鳳眯起秀眼:“難道你不回敬我一盅?來而不往非利也。我想陳管事該不會是不知禮的男人。”
陳青志縮回手:“行,我就回敬你一盅。”
“對,這才算是男子漢大大夫。”胡玉鳳笑著將酒盅斟滿。
陳青志端起酒盅:“鳳嫂,我敬你一盅。”
胡玉風捧起酒盅,用力地在陳青志酒盅上一碰:“請。”
又有一股幽香鑽入陳青志鼻孔。
胡玉鳳飲完酒,身體前傾,兩眼直盯著陳青志。
陳青志身子晃了晃,使勁地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醉意。
“一事不過三,三碗不過崗。”胡玉鳳似已沉醉道:“咱們再喝一盅。”
“我……不行了。”陳青志道:“我不善喝酒,要……醉了……”
胡玉鳳哪有心思陪陳青志喝酒?
小小兩盅酒,即算是藥酒,又豈能板倒李子陽的關門弟子?
兩人都在演戲。
胡玉鳳在等她袖內發出的迷香毒,在陳青志身上發作。
陳青志在等她落入自己的圈套。
第三盅酒下肚。
陳青志歪斜在小桌椅中。
胡玉鳳嘿嘿一聲冷笑,走到陳青志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陳管事,你喝醉了。”
“我……我沒醉,再……來一盅……”陳青志有氣無力地晃著頭道。
“咱們到外面去走走。”胡玉鳳伸手挾住他的手臂,“透透風,你會覺得很舒服的。”
“很舒服?好……好,就去透……透鳳。”陳青志咕嚕著站起身來,環臂將她摟住。
她眉頭一坡,隨即綻出一絲冷笑。
男人都是貓,貓兒見魚就饞。
她是專釣貓兒的魚,無論白貓黑貓,都逃不過她的鉤兒。
她扶著陳青志走向後莊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