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眼中閃出異彩。
“當然,”她媚笑道:“我還會騙你?”
“銀票和金銀首飾在哪裡?”
“這裡不是說話之處,若有人來就麻煩了,咱倆換個地方吧。”
“去哪兒?”
“後山山神廟。”
丁義收回刀,手指如飛疾下,點住胡玉鳳身上九處大穴。
“你這是幹什麼?”胡玉鳳這次顯得有些驚慌。
“以防萬一。”丁義伸手拉過胡玉鳳挾在脅下,“有話咱們到山神廟再說。”
丁義挾著胡玉鳳掠過花圃,從三道院牆上飛過,直奔後山。
郡主娘娘小看了丁義。她沒想到,丁義雖然怕死,但在金錢和美女面前,他能出賣一切,直至自己的性命。
胡主鳳小看了丁義。她沒想到,丁義這條在金錢和美女面前擺尾乞憐的狗,同時也是一條無情無義的瘋狗。
後山腰。
一片荒草,高過人腰。
荒草叢中聳立著一座破廟。
這就是胡玉鳳所說的山神廟。
沒有香火,也沒有廟祝,連路過借居的流浪漢也沒有。
只有空中盤旋的老鴉刮噪的厲叫。
為何如此荒涼?
只因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一個人,在破廟後院扔下了一具草蓆裹著的無名屍體。從此以後,這破廟便成了扔葬無名屍體的墳地。
墳地裡扔的多是無名屍體,少不了有屈死鬼。每到夜裡,這些孤魂野鬼,都出來哭泣嚎叫,十里之外都可聞鬼嚎之聲。
這種地方豈能不荒涼!
廟門已倒坍半邊。
廟內山神爺已去了半個腦袋,透過一堵斷牆,可看到後院的草蓆和白骨骷髏。
丁義挾著胡玉鳳撥開荒草,邁步進入廟門裡。
廟殿左角擱著一堆乾草,草上鋪開一床舊床單。
不知是哪個大膽的流浪漢,竟敢在這廟中留宿?
丁義將胡玉鳳輕輕放到乾草堆上,但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胡玉鳳眼光掃過廟殿,顯得有些焦急與不安。
丁義瞅著胡玉鳳嘿嘿笑道:“鳳嫂,你別指望有人能救你,就算過流浪漢回來了,也只不過是多送一條命而已。”
胡玉鳳故作鎮靜地道:“你還是要殺我?”
“我怎麼會捨得殺你?”丁義伸手在她臉蛋上輕輕一捏,“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解開我穴道?”胡玉鳳臉上綻開迷人的笑。
丁義心神一蕩,伸出手指。但,手指在離她身上寸許處的空間頓住。
“你還不相信我?”她笑靨如花。
丁義咬了咬牙道:“你不是說我只是一條狗。過去是南天秘宮的狗,現在是郡主娘娘。
凌天雄和你的狗,狗除了聽主人的命令之外,沒有能自作主張的時候,對嗎?”
胡玉鳳眼中透出無限的溫柔:“原來你在為這件事生氣?我不過是說著玩的,試一試你究竟是不是真心愛我,難道你不願意做我懷中溫柔的小狗嗎?”
他只覺心火熾熱,體內驀地騰起一團烈火。
他強莊著心火,憤然道:“我也要做一次主人!告訴我,那些銀票和金銀首飾在哪裡?”
她嬌喚地道:“你是要我,還是要那些銀票和金銀首飾?”
他沒有猶豫:“我都要!那些東西在哪裡?”
她輕嘆一聲,裝出惋惜的樣子:“在鵝風堡我臥房的地板下。”
“你沒騙我?”他沉聲問。
“我怎麼會騙你?”她眼中滾下兩行淚水,一副楚楚憐人之態。
“好,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