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張十兩銀子的銀票往那人懷裡一塞,“我就這麼點錢了,都給你,我有急事必須走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把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扔,劍身在離地面一尺的地方漂浮起來,非凡右手一抬,窗戶呼的開啟了,旋身而上落在劍上,一道白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一會兒那人才回過神來,翻身起去看窗外,哪裡還有非凡的影子。
那人重重的癱坐在了地上,手中燭臺咕嚕嚕的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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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伍月夕擦乾了眼淚,她努力把少白背到了背上,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衣裙絆倒了。
伍月夕爬起來接著向前走,可是沒走出十幾步,就已經累的站不起來了。
感覺著少白逐漸冰冷的身軀,伍月夕悲傷地痛哭起來。
“楓公子啊——”
“哎呀呀,我還說這荒山野嶺應該很清靜宜人適合休息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嘛。”
一個清亮的聲音忽從不遠處響起,伍月夕大驚抱緊了楓少白,警惕地盯著聲音的方向。
樹林裡走出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頭戴一頂舊草帽,一身灰色的短打衣褲,身後揹著一個塞滿草藥的竹筐,褲腿挽的高高的,腳上一雙磨得毛了邊的布鞋。
那人走到近前,“呦呦,這不得了了。”說完,在兩人面前蹲下了身子。
伍月夕緊張地往後靠了靠,目光死死地盯著來人。
“姑娘,這位公子已經不在了,你節哀順便吧。”那人看了一眼楓少白搖頭道。
伍月夕聞言一下子撲了過去,顧不得禮節體統的拉住了那人的衣袖,“求您救救他,您是大夫嗎,我看到您揹著草藥,請您救救楓公子,他沒有死,他沒有死啊。”
“姑娘,這位公子已經死了啊。”那人嘆道。
伍月夕杏目圓睜,一口氣堵在了胸口,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不會的,不會的,楓公子他吉人天相,不會的……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楓公子啊……”
伍月夕哭泣不成聲,悲慼之聲令人動容。
“哎呀你別哭啊,這女人啊,還真是水做的,眼淚流的跟水一樣。”那人連忙擺擺手,“你別哭了,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伍月夕哪裡聽得進去,抱著楓少白哭的直不起身。
“你別哭,我把他救活好不好,你別哭了——”那人不得已,提高了聲音叫道。
伍月夕一驚,抬臉看他,“您說,您說……,什麼,楓公子他……”
“是是,你的這個什麼風公子死不了,你不是說他吉人天相嗎?碰上我是他吉人天相,他就算死了我也讓他活過來。”
伍月夕愣了一下,忽的站了起來,嚇了那人一跳。
只見伍月夕對著那人恭恭敬敬的雙膝跪拜了下去,一頭磕到了地上。
“請您救救楓公子,小女感激不盡。”
“哎呀,別這麼大禮,別這麼大禮。”那人連忙伸手去扶她,伍月夕不起來,只是拼命的磕頭。
“多管閒事。”不知從哪冒出了另一個聲音,好像有很大的怨氣一樣。
伍月夕大驚仰起頭來四下裡觀望,也沒有看到說話的人,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唉,這就不對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那人笑著說道。
那人又對著伍月夕道,“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伍月夕一愣,一雙淚眼直盯著那人看著。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可不是要求什麼趁火打劫之類的事情,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只要求你不要跟任和人提起我,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和我這個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