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唆!”
依他計畫行事,在用完餐、配完眼鏡後,將她送到家門時已近十點。
金鷹匠探出頭,在她的手心上放一張便條紙。“我的聯絡電話,收好。別忘了我還欠你一個條件喔。”上面寫著住家及手機兩組號碼。
她小心地將紙片放入手提袋內的小暗袋。“嗯,你路上小心。”
“喂——”在她關上門前他又喚住她,露出皮皮的笑容。“去拿眼鏡前打電話給我,我載你去。”他想第一個看到她戴上隱形眼鏡。
“好,再見。”她淑女的忍下一個哈欠。
“小紗——”在她剛轉身時他又喚住她,拿出黑色手機。“你的電話給我,家裡和手機的我都要。”
快速地念完兩組號碼,她哀叫。“大少爺,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早上七點就起床搭機場巴士去機場一直到現在,人像走馬燈一直轉,好累人!
“最後,明天早上六點在中正國小操場集合,今後每一天你都得陪我跑步。就這樣,沒問題了,拜拜。”不聽她的拒絕,將頭縮回車內按起玻璃,車子呼嘯駛離張家門前。
“嗄?”愕愣地目送他和他的跑車離開。
……表裡下一的男人,陰柔俊美的外表卻有強勢的內在。
昨晚夢到媽媽未過世前,一家人圍著她品嚐她剛烤出的蘋果派的溫馨景象。
記憶中的媽媽是個愛美的女人,也是疼她和哥哥的好媽媽,更是會膩在爸爸身邊撒嬌的小女人。
風情萬種,是那些阿姨們對她的評語。
雖然莊秋玫對她也很好,但她的心同爸爸,哥哥一樣,最愛的仍是因意外過世的媽媽。
昨晚回到家時,家裡的人一看到她將長髮剪去,頻頻追問怎麼了。以為她在他們不注意之時,悄悄地談起一場戀愛卻又匆促地劃下句點。
在她一再說明非關感情受挫,只是轉換髮型罷了,幾分鐘後,爸爸、小媽及張媽漸漸習慣了她短髮的模樣,改口頻頻送上讚美語。
沒忘記六點與金鷹匠有約,她使力睜開鉛重般的眼皮,不費五分鐘梳理完畢,拿了條毛巾,穿著整套的運動服跑出家門。
清晨五點五十分時,已看到他倚在校門圍牆上,閉眼假寐在等她。
快靠近他時,惡作劇的念頭竄出,她放輕腳步聲跳到他面前,點出食指推高他的鼻頭,配合兩聲豬叫聲。
她哈哈大笑的跑進校園內的操場,直接開始晨跑。
“張綺紗……你這臭小鬼!”金鷹匠追上她。
一圈、兩圈、三圈……直至第二十五圈兩人才停止,改換成競走。
咚,啪!一個男人往地上直挺挺向下前趴,兩手外開。
“呼呼,你還好吧?”她在原地小步跳跑。
這樣就倒地了?
張綺紗用腳在他背上踏了踏,黑色的運動服上留下她的“犯罪”證據。
疼痛的感覺比不上丟臉,金鷹匠面朝地不願抬頭。“不……好……”原本每天只是意思性跑十五圈,為了不願服輸硬氣跟上她,害得兩腿顫抖到無法直立。“別偷踢我,不然我餵你喝瀉藥——”他憋著一口氣要死不活的威脅。
若是別人,她不會表現任何情緒,避免傷人;大概是受他影響所致,她捧著肚子跳到一旁大笑。
金鷹匠惱怒地搥PU跑道,想振作爬起,兩腿卻不聽使喚,還抖呀抖的。
“金鷹匠,你可以繼續趴在地上沒關係,我要先去繞操場了,不過提醒你喔,如果不怕小腿變得很蘿蔔的話,就儘管趴著。”
白皙的俊臉漲成紅色從PU跑道抬起,忿忿地瞪著前頭已走遠的短髮背影。
看到他最糗的一面還不知忍住憋笑,給他記住、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