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心裡不由一陣的抽痛。
如今的二房再也不似當年那般,可以輕易的任由她能夠隨意拿捏的了!想到這裡,白氏只覺怒火衝冠,恨不能將那些礙手礙腳的東西全部撕碎的好!
看著白氏略顯猙獰的樣子,劉婉清的唇角幾不可查的浮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來,不過片刻,又被她掩了下去,只做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叱道:“二舅舅一家也著實可惡!一回京不說好好的孝順外祖母這個母親,倒是與那賤人連成一氣來了。不過,外祖母倒也不必懼他,畢竟三舅舅已經繼承了世子的爵位,只待外祖父百年歸位之後,便是名正言順的定伯侯。此時,二舅舅一家即便是有再多的籌謀,憑著外祖父的身子,怕也為時晚矣!”
“唉!你一個閨閣女子能懂什麼?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你三舅舅此時雖然還坐在世子的位子上,然而,終究還是不夠牢靠的!”白氏幽幽嘆道!
“外祖母何必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未免太杞人憂天了些!在咱們大周,不是隻有嫡子才能繼承爵位的嗎?二舅舅身為庶子,就算想爭,也得有那資格才行啊!”劉婉清不屑的道。
白氏聽了劉婉清的話後,也不知怎麼,投向她的目光忽的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在裡面,直到劉婉清被她看的發毛,這才移開目光,道:“人家雖是庶子,然而卻是個有出息的。如今,不僅被聖上留在了京都,甚至還讓他擔任史部侍郎一職,整整比原來的官位高出半個品級!你以為這些都只是巧合嗎?”
不過才升半級而已,這白氏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些!劉婉清在心裡悄聲說道。然而,面上卻是一副常色,絲毫不顯的模樣。
白氏見劉婉清仍舊一副不屑的模樣,顯然是沒參透這其中的厲害。白氏心裡難免有些不虞,只尋了個畢竟舒適的位置,冷哼一聲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屑的模樣!你可知道,有些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升上半級官位,然而,你那二舅舅年紀才剛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卻能憑藉著候府庶子的身份,短短几年,便能從一個五品的小官,一路爬至從三品史部侍郎的職位,穩壓你三舅舅一頭。這其中若說無人相助,我卻是不信的!
要知道,天子腳下的官員,又豈是一個外放的官位能夠比肩的?更何況,在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怕是早有風言風語傳進了聖上的耳裡,然而,皇上卻是至始至終都是一副裝聾作啞、毫不知情的模樣。都說聖意難測!如今,皇上不僅將那二房庶子直接留在了京都,且還將其升了半個品級。他這一表態,顯見是已經惱了你三舅舅了!”
白氏如今雖然榮養後宅,然而,她畢竟也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嫡女。更何況,又是經過家族刻意調教過的,最後,又掌控著候府內宅庶務數十年,在打理那些產業的時候,自然也要經常觀察朝堂上的變動。時過境遷,在歷經這數十年的歷練之後,她早已能夠敏銳的捕捉到時局的變動,且能做出精確的判斷來。
自從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白氏的心裡便已經變得忐忑不安起來。更何況,期間還有宮人介入候府的事物中來,想來厷詔帝應該早已收到某些訊息,然而,卻一直都未表態。直到老二回京述職的官位認定下來之後,白氏終於明白過來,之前厷詔帝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原來是等在這裡。
只是不知,厷詔帝的這番作為是單純的只想給老三一個警告呢,還是另有打算?!想到這裡,白氏百思不得其解!人常說,聖心難測,照此看來,果然如此!
劉婉清聽了白氏的分析之後,這才變得慎重起來。按說,她只是個寄居在候府中的孤女,將來總是要嫁出去的,不管將來誰繼承了候府的爵位,與她劉婉清又有何相干?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