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不歸!”老者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滿是對這五人的讚賞!
然而,相對於老者的愉悅,另外五人卻是另一番景象。一起出生共死的好兄弟一下子去了三個,可是,死裡逃生的第一件事不是哀悼、追念那逝去的兄弟,也不是告知他們的妻兒,反而是把酒言歡的慶功宴,任是誰的心裡能夠好受?為首的大漢見兄弟們均是沉默以對,他卻不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垂首道:“多謝主子厚愛!不過,還請主子看在逝去的幾位兄弟忠心耿耿的份兒上,能夠善待他們的妻小!”
老者渾濁的雙眼在剩餘的五人之間來回打量片刻,繼而又發出一陣快意的笑,道:“這是自然!只要你們一心為老夫辦事,老夫保證,你們家裡的妻小不僅一切安然無恙,老夫還會給他們提供最為優渥的生活。但,倘若有人陽奉陰違……”老者忽的話鋒一轉,透著一抹嗜血的狠戾,道:“也就別怪老夫心狠!”說著,那雙渾濁的眼中透出一抹凌厲的光芒。
“屬下們不敢!為了主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下首的五人身子均是一顫,緊接著便一起跪地向老者表達著忠心。老者的手段,他們也是見識過的,如今,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部握在老者手中,儘管心中有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次,倘若不是有丹陽郡主半路插手,他們也不會折損三名兄弟,這個仇,他們一定會報!
柳如心當然不知道無意中救人一命,卻將自己推向了風浪口尖上。她在大廚房發作一番之後,便帶著青璇回了沁心園,重新梳洗上妝。然後帶上特意為太夫人白氏準備的壽禮,便向太夫人白氏的松壽堂行去。
柳如心在僕婢擁簇下,拐過妙手長廊,亭臺樓閣,穿過甬道,來到松壽堂!
“大,大小姐!?”
松壽堂守門的丫鬟婆子們均是被柳如心的突然出現給驚了一下。心下均是驚疑不已!大小姐不是應該呆在莊子上養病的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府裡?可是,也並未聽人通報說大小姐已經歸府呀。儘管心中甚是驚訝,可是,卻不能不通報一聲,眼見柳如心即將進了松壽堂待客的正廳,那婆子連忙道了句:“大小姐到!”
柳如心別有深意的看了那婆子一眼,然後繼續向待客廳跨去,還未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陣陣歡快的笑聲,見門口乍然出現一人,那歡愉的笑鬧聲忽的戛然而止。
正廳裡,太夫人白氏高高的坐在主位上,下面還圍坐著幾名貴婦人以及鶯鶯燕燕的妙齡小姐。當白氏看清門口來人後,特別是那一身大紅的宮裝,白氏不由眸光微閃,面上卻不顯絲毫,只慈愛的對著柳如心招手道:“心兒回來了,來,到祖母身邊來,讓祖母看看,身子可是全好了?”
“哼!虧她還知道回來!之前,祖母為了她擔憂的大病一場,也沒見她回來探望一下,虧得祖母還總是惦記著她,真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柳如畫咋一瞧見柳如心,憶起當初的掌摑之恨,一個沒忍住,便又出言諷刺起來。
半年前,柳如心去莊子上前,因言語不和,曾在定伯候府的大門口當眾掌摑了柳如畫兩巴掌。自那之後,柳如畫便覺得顏面盡失,在眾人面前總是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同時,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彰顯她候府二小姐的地位,變得愈發的跋扈起來。
“如心表妹回來了,今日剛巧外祖母花甲大壽,竟被你趕個正著,呵呵……”劉婉清掩唇輕笑,一舉一動皆透著一股大家閨秀才有的氣質。
柳如心心中冷笑!看來,劉婉清在莊子上受了氣之後,回來確實改變了些,至少比先前穩重了不少。不過,說起話來依然那般喜歡打機鋒。什麼叫她剛好趕上?被有心人聽在心裡會怎麼想她?
祖母因她引發舊疾,她沒能回來伺疾也就罷了,哪能連花甲大壽都不能趕回來參加?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