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王家幾百口人卻沒有一人可以救得了我。娘子,你剛說我同流合汙,這卻是冤枉我了。說來我最多不過是被人拿在手裡使的刀而已,真正在背後設計下狠手可是夫人和她的幾位心腹女使,你可知當年阿姚的姐姐們死得有多慘。”
子菱對於雨珠前句口口聲聲說不怨自己,但後句裡卻字字都帶著深深的怨,聽在耳裡,心裡卻不是滋味,待到雨珠話裡提到阿姚的姐姐們,不由愣了一下,問道:“你也認識阿姚的二個姐姐。”
雨珠咬牙切齒道:“我只恨那老妖婆沒有徹底死絕,不能慰藉閉月羞花在天之靈。”
見子菱不贊同的眼神。雨珠冷一笑道:“娘子你若像這樣病了,還跪在雨裡會是怎樣的情況?”沒等子菱回答,雨珠滿臉怨恨,道:“有一年,我就是因感冒頭昏犯了一些小錯,弄壞了四夫人珍愛的金釵,結果她只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我生著病跪在雨裡足二個時辰,若不是羞月求情,加上之後她們為我治病,我早已命喪黃泉。”
這時雨珠突然閉了口,卻是因聽著外邊傳來腳步走,不一會春香端著藥進了屋,見屋裡站著雨珠,愣了一下,對子菱道:“娘子可是好些了,藥如今喝了正合適。”
子菱苦著臉,將藥喝完之後,又吃了一塊糖果子,看了一眼雨珠後,還是吩咐春香道:“你一會在屋外守著,若有人來通知我。”春香看了一眼旁邊紅腫眼睛的雨珠,點了點頭,便離開裡屋。
見春香出了裡屋,雨珠張望一下外邊,見對方只是坐在外屋門口專心繡鞋子,這才回去,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因夫人的yin威,我自是不敢違揹她的吩咐。努力討好她,但因閉月羞花曾救過自己的命,自是暗中提點著她們小心四夫人,但最後還是無忌於事。娘子可知,四夫人在四爺並不在院的情況之下,故意強迫閉月羞花拋頭露面招待四爺的朋友,只因她當時知道羞月已有二月的身孕。”
“甚?”子菱大驚,忙捂住嘴。
雨珠道:“這件事除了夫人、我,阿姚少數幾人外,無人知道其中的詳情。”
子菱敏感意識到話後邊的含義,道:“當初是你告訴阿姚的。”
雨珠微眼中帶著瘋狂,“我不能讓她們姐妹死得不明不白,甚是姐姐不慎摔死,妹妹撞頭而死,而事情的真相卻是妹妹因反抗而流產,被扔在地上無人管。”說到後邊雨珠卻說不下去,哭不成聲:在知道四夫人的狠毒,為了防止四爺知道此事,就將閉月推到井裡,說是失足落井摔死。”
子菱聽了先為四夫人的手段所不恥,但很快冷靜下來,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有何意義?”
雨珠咬了唇,目光閃躲。道:“我只希望娘子你知道,我也是被迫無奈,待四夫人醒來之後,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我所為,她必要藉機取我的命,畢竟我知道她的事太多了。”
子菱頭有些痛了,質問道:“你既然知道些隱私不便外人知道,怎又要告訴我,是何意圖?我且再說一次,就算我知道了這些事,也是不能幫你。”
雨珠沒想到自己軟泡硬拖。拐彎抹角了這麼久,可子菱卻一直不鬆口,自是有些微惱,硬邦邦道:“你可知在你院裡有一位是二夫人特意放在你屋裡的人?”
子菱疑惑地望了一眼對方,“你真的知道這人是誰?”
雨珠見子菱有些興趣,這才微有信心,道:“若不是有那人在,你怎可能輕易將銀釧她們趕走。”
雨珠這會暴出的事,讓子菱有種出乎意料之感,免不了警覺地望著雨珠。
見子菱戒備的表情,雨珠輕嘆一聲道:“是阿姚生前告訴我的。”
“阿姚死了。”子菱有些失聲,很快又恢復平靜,冷冰冰道:“雨珠,有件事我且再一次明說給你聽,就是你說出我院裡的細作,我也不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