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有劣質的,幾乎所有人手裡都或多或少有上這麼一二件劣質首飾,粗算下來也有三四百貫錢的價值,更有過份的卻是太君當初做嫁妝帶來的名人字畫也存在贗品的,想必是被人換了的。
潤玉說道:“有人估摸了一下,這些被換掉的物事至少也要上千貫。”
子菱聽得驚訝無比:“誰敢這般大膽?”
“娘子你且不清楚,就這幾日府裡是鬧得天翻地覆,我本想稟告娘子你,可府裡除二位夫人允許外,不得有人擅自出府。”
子菱道:“那這事如今查得如何了?今回府我怎麼沒見出甚徵兆。”
潤玉撇了撇嘴,繼續道:“能查出甚?又沒旁證,王二孃家一口咬定金釵就是管事家裡送的,而且這事身邊的鄰居都知道。那管事家的也一口咬定,當初送得是一隻普通的金釵,而且賣金釵的那位老闆也能證明他家在相親前購的金釵不過是一般的物事。最初本是這二家的人在吵鬧,卻不知怎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跟著鬧了起來,二夫人稱這幾年來有人藉著管家的機會偷將首飾都換了去,這會卻將髒水潑到自己屋裡人身上。而大夫人也冷嘲熱諷這些首飾當初是二人都檢查了以後才分給王家眾娘子,指不定是有人背底裡做怪,偷換了去,誰料手下人有手腳不乾淨,偷了去又被抓了個現行,而且說到管家,也不是大房一家能管得完了,自有些小人背後使壞。”
子菱聽得有些咂舌:“怎不見有人說去報官?”
潤玉這會笑了起來,眨眼道:“周夫人便是鬧著要報官,卻被太爺攔了下來,家醜不可外傳。”
聽潤玉說到周夫人,子菱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周夫人是王又妤。
“後來還是太爺出面,大夫人、二夫人才消停了。只對外道家裡出了些手腳不乾淨的下人,所以這幾日陸續便賣了些人。”
子菱卻聽出幾分蹊蹺的味道,自語道:“這事還真真雷聲大雨點小,這樁無頭官司就不了了之,難不成有內情。”
“要不婢再去打聽一下?”
子菱擺了擺手道:“這事還是不要好奇,小心沒事惹來一身腥。”
待春香送了觀音圖回來,子菱便起身回青菱小院。
坐在車上,春香和桃紅說說笑笑,不一會便說到了這買畫之人身上,春香這會嘆了一口氣道:“原來那家的郞君也是可憐。”
“姐姐,怎麼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
春香道:“那家女使偷偷告訴我的,她家郞君這次回京本是欲娶心愛的女子,卻不想女子已嫁他人,他只能黯然神傷,今日就離開京城。”
桃紅笑道:“有情人成眷侶,有緣也要有份才是。姐姐就休要替別人傷心。”
微風吹起了車簾,*光照入車裡留下斑斑陽光,露出外邊流水細柳,子菱叫了車停下,笑對眾女使道:“一年一日的花朝日,豈能辜負這般初春好時光。花開,正是玩耍時。”
桃紅聽了目光發亮,眉飛色舞道:“我且知鄰近有處上好觀花的地方”
一名男子騎馬飛奔越過子菱車身,身後一輛馬車揚鞭緊緊跟隨騎馬者,車上有女使催促趕車人道:“快快追上二郞,不要跟丟了。”
如果春香看見那位女使,必要驚喜地叫上一句,“是她,買繡品那家的女使,好像主人家姓丁。”
可惜他們誰也沒看見誰。
就這樣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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