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抬頭看著少女,不禁蹙了蹙眉,手指一抖,筆下一個輕觸……
那好好的一幅畫上頓時多了一點小指腹大的墨跡。
“洛無憂,你就不能給朕坐好一些不要動麼?”北帝陛垂頭一瞥,頓時黑臉暴叱。眼前就差幾筆就快完成了,偏偏她一個氣息改變,讓他失神之下也失手的毀了這副畫。看著畫像之上那漆黑的墨點。
他深深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
“陛下,我不是一直坐著的麼?還是我坐在這裡,也妨礙到了陛下,那無憂還是先告退,免得耽誤了陛下處理政事。”洛無憂深吸了口氣,側頭看著一臉暴怒的暴君,口氣亦是有些不好。
便是因著她的一個失誤,卻是放過了那樣一條重大的線索。她如何能不氣自己,又如何能保持平靜?她一直費盡心思的想要找到聖陰教的線索。可其實那線索便就一直襬在她面前,她卻都沒有發現!
“洛-無-憂,你就不能跟朕好好說話,你就真這麼討厭朕?”君驚瀾心頭陡升一股無名怒火,衣袖一揮那狼毫頓時飛回了筆架,男子怒吼聲中一個閃身眨眼便出現在了少女跟前。
伸手一把便將少女自那榻上強拽了起來,長臂亦環上了少女纖腰。因著那動作,少女臉上的面紗也落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帶著疤痕的臉龐。
“君驚瀾你到底又在發什麼瘋?”洛無憂被突然襲擊,他動作亦是太快她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加之本有心事,根本沒能躲過去。不過,依著男子的身手來說便是她早有戒備,想躲過,估計亦是不易。
感覺到兩人如此緊貼的近距離,洛無憂蹙眉,本能的劇烈掙扎,男子的手卻是緊扣著她的腰不放,另一隻大手也同時捉住了少女手腕。
“我發瘋!”
北帝陛下臉龐之上青筋突起,那一直壓抑而緊繃的弦,亦是被少女口中那個瘋字給刺激得徹底斷掉,竟是連朕的自稱也忘記了:“洛無憂,看來果真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到現在還沒有能分辨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告訴你,洛無憂,你現在已是我的女人。我知道你心裡還有那個死殘廢,所以我一直容忍你,給你時間。可是,你不要把我對你的耐心耗光。那之後的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君驚瀾,你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本就好好的坐著。你卻說我沒有坐好,要不然,皇上,你來給我示範一下,這坐,到底是該怎麼坐?”少女強壓下心中的翻滾,臉色卻還是有些發白,卻也只能強忍著。
不是發瘋又是什麼?她坐的那般遠也妨礙到他了?她方才若不是坐著的,難不成還是站著的?暴君就是暴君,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你……”
君驚瀾一滯,說來少女的確是坐著。如此想來,這倒是顯得他有些無理取鬧了。只不過,偉大的北帝陛下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在無理取鬧的。更不可能承認,他實際是在吃醋,或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他心中的醋意早就已經滿溢,且還流了滿地,黑紅黑紅,綢乎乎的。
真是好酸!
他只覺得怒,心頭那把火還在依舊熊熊的燒著。
且,隱有越燒越大之勢。
“那又怎麼樣?妻以夫為綱,你別忘記了,我們已然拜了天地。你還收下了朕的聘禮,我們已是明正言順的夫妻,你就得尊守婦德,事事以朕為先。”北帝陛下梗著脖子回了一句。
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本來也是事實,他說的有何錯?這世上所有女子不都是這樣的麼?可偏偏這個死女人,嫁了他卻還處處與他作對。一點兒都不待見他不說還處處給他臉色看。
天知道這世上敢給他甩臉子的人,早就被他生生剝下了臉皮!
洛無憂斂了斂眉,和她拜堂的人關非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