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庭便被刑部調查罷了官職,失意後終日借酒澆愁,最終卻是落河被淹死。那些事你語姨一直都不知道,娘也從未與她提起。”
那些事怎麼提呢?根本沒法兒提,不管蘇炳庭如何,菁語卻待她極好,她並無姐妹,他們之間說是親如姐妹亦不為過。且那些事說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是能忘記就忘記。
若是知曉自己的哥哥對好友做出這樣的事兒,以菁語的性子只怕是又得鬧到蘇府闔府不寧。於菁語還是於她來說,都無甚好處。所以她對此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說到底你語姨其兄之死,與娘也脫不了關係。後來你語姨病重,卻再未來過洛府,甚至未曾派人來傳信。直至娘得到她的死訊,前去給她送靈,從她的貼身嬤嬤那兒收到你語姨的臨終信函,方才知,你語姨知道了當年的事。”
顧若蘭說著,轉回房間,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黃色的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字跡,伸手遞給了洛無憂:“這便是你語姨臨終時留給孃的,若你再見紹謙,將此信交給他便是,相信看過信以後,他知曉一切定會明白的。無憂,他是你語姨在這世上唯一的子嗣。”
“你語姨對你向來疼愛,娘不想看他被仇恨所迷,也不想看到你與他反目成仇。這些也都是娘欠你語姨的,便看在孃的份兒上,不要與他計較。紹謙對你的心思,娘相信,無憂你也看得很清楚。如今你已嫁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便當做,是替娘還你語姨。”
還給語姨?
那她前世所受的罪又該找誰討還?
☆、第688章 難免動搖,景明病重
看著手中的信紙,洛無憂卻是半點沒有想要開啟去看的**,按娘所說一切都是誤會,娘與武候各自嫁娶之後並無來往,可偏偏武候爺卻還留著孃的畫像。
蘇炳庭的死與娘又有何關?又怎能算到孃的頭上?他被罷官或有外祖父與舅舅在其間出力,可說到底若是他其行正又怎會被刑部查出罪證罷免?只不過被罷了官職而已,沒有人傷他殺他,是他自己失足被淹死!
這一切亦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又怪得了誰?
前世娘死後,她曾清點過孃的遺物,卻並沒有找到這封信。那這封信又去了哪裡?被誰拿走了?她一直懷疑前生控制武紹謙的人是永昭與洛仙兒,可今生呢,也是她們麼?可她們在她前去北越之前就已都死了。
難不成,是她們早就給武紹謙下了盅在體內?
這不是沒有可能。
盅術變幻莫測,的確是有些盅蟲可在體內沉睡,當母盅死亡之後,那些子盅得到特定的契機才會讓其受到牽引而甦醒。殘心盅也是子母盅,自然也可以,可是若真是她們下的,那麼下盅之人已死,那牽引其甦醒的契機又是什麼?
前世給武紹謙下盅的受益人已早已死透,而他們一直守在武候府卻也沒有半點的發現,如今看來,這也唯一個可能,也是最合理的一個解釋。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們這般早的就想控制武紹謙麼?
不管如何,如今找不到那人,這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武紹謙與她的恨意是綜合多方面的元素不假,可這並不能磨滅那些曾經的過往。
娘所說的,要她做到,太難!
“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
隨意的敷衍了幾句,洛無憂轉開話題又與顧若蘭聊了幾句,便起身打算離開洛府,不曾想卻是在外面碰到了洛秉書。洛秉書看向洛無憂並無半點驚訝的樣子。顯然是得到訊息特地過來的。
“無憂,為父謝謝你。”
看少女目不斜視半點沒要理採自己,打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樣子,洛秉書突然出聲,卻是說了這樣一句。
洛無憂駐足沉默了半晌:“謝我做甚?娘會不會離開洛府,娘自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