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糯溼的液體染上貝齒唇腔,煞時間濃濃的鐵銹味兒四溢,頭頂卻是未傳來半聲輕哼,洛無憂神色一僵,驀然間鬆口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男子神色未變的臉龐,眉頭未蹙一下,那嘴角反浸著縷縷弧度。
“你沒知覺的?被咬都不會覺得疼,還能笑得出來?”
垂頭看著男子臂膀之上,那兩排還在不停往外浸血的深深牙洞,洛無憂心下頗為懊惱,知道他能忍疼,可也不至於咬成這樣還笑?雖然沒有昨夜那般瘋狂的舉止,反而,他此時看起來相當平靜。
平靜的就像是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的池水,卻又依然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大概是真的瘋了。的確是瘋了,就像是她突然變得愚蠢一樣。
愚蠢,的確是有夠愚蠢!
洛無憂心中對自己哧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又有些自嘲,更有些難以言喻的憋屈和濃濃的憤恨。憤恨這個男人對她,竟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果然是這段時日陷在他的溫柔裡,讓她腦子也變笨了。
居然未看清那麼明顯的漏洞。
容狄的目的絕不可能是為了一統三國,那是騙鬼的話,她居然也會信了。只能說她被這個男人蠱惑的太深,居然因他一句言語而失了所有的理智。若他真想一統三國,早就藉著上次出兵拿下南齊,與君驚瀾合謀瓜分。
若此一來,現在的局勢便不會再是三國鼎立,而是北越與大秦兩大國間分庭抗禮。而顯然的,以他居然能夠說服對他成見極深的君驚瀾和他合作來看,她不認為君驚瀾能鬥得過他。
雖然可能需要花些時間,但他想要拿下北越,於他有生之年來說,也絕非難事。既如此,他定然早就會有動作了,又豈會等到現在?只有傻子才會費那勁兒白謀算一場,卻到事後才去找什麼曦和令!
他別有目的,那是肯定的。
可也絕不會是為了他所說的那個荒謬目的。
當然,她也沒打算逃,若是這個男人認真起來,她根本沒得逃,娘和顧家人都在都城,外祖父和舅舅現在位列朝堂,安兒還在王府之中,她有太多軟肋可以被他拿捏。
於此她無疑站在劣勢。
她此生最恨被人威脅,可莫名的,回想起那雙帶血的眸子,和那低沉絕決的呢喃之聲,她所有的怒氣卻都好似在瞬間癟了下去。尤其是最後,她居然都沒有反抗就被吃幹抹淨。
說到底,這才是讓她最氣憤的。
“不疼,只要你開心,想怎麼都好,你想參與依你,你想發洩也依你,你想在我身上試驗依你,你想折磨誰不讓誰稱心也都依你。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麼都可以依你。不過,本郡的無憂現在是越來越兇了。本郡註定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看著女子一臉兇狠的模樣,容狄搖頭笑容卻是更深,低低的喟嘆後,不待女子生怒,他垂頭便霸道地吻住了女子唇畔,吸吮著粘染在女子唇畔嘴中的血漬,手掌也在女子身體遊移開來。
“容狄你放開……”
“無憂,本郡想要你……”
“你混蛋,給我滾開,忘了剛剛說什麼了……”
“記得,可本郡還是想要你,無憂給我,很難受……”
“容……狄……你還在流血……放……放開我……”
“不放,永遠都不放……”
“你……放開……不要……”
火熱中,兩人重複迂迴的對峙。
從初時的聲音凌厲,到後來的嬌軟無力,洛無憂粗喘著氣息,聲音已然斷斷續續,容狄卻是直接拿唇將那話給堵了回去,那點兒小傷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痛氧。
從解毒開始,已忍了許久,他不想放,尤其身下的女子好不容易軟化了態度,他自然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瘋,說他痴,說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