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容郡王妃入主容王府吧?
洛府之中,顧若蘭與安兒已死,整個倚蘭院和無憂閣已是人去樓空,如今,這座華麗的府邸之中,又還有什麼值得她眷戀的?
仔細想來,眾人卻是怎麼也想不出哪怕能讓這少女有一點點在意的人或物!原來,不知不覺間,這個少女的心,早已不在相府。
可笑,她們竟自以為是的還在算計著!
豈知到頭來,卻也只落得一場空!
原本還幸災樂禍以為永昭受挫,洛無憂會一股作氣,將永昭徹底擊垮之時,也便是她們翻身之日,可誰曾想,到頭來,輸的不止永昭一個。
他們,所有的人,都輸了!
且,輸在無知無覺中,卻又輸的徹徹底底,輸的荒謬可笑,輸的毫無道理可言,輸的,眾人……欲哭竟是無淚!
從此以後,富貴名利,如意郎君再與他們無緣!
而之後的日子,他們又該如何渡過?
“相爺,接旨吧,相爺,相爺……”李淳于收好聖旨遞給洛秉書,洛秉書卻是眸光復雜的看著洛無憂,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直到李淳于又喚了好幾聲,洛秉書這才轉頭,看著那遞到自己眼前的明黃聖旨,深吸了兩口氣,終是伸出雙手,顫顫微微的將那聖旨接過叩頭。
“臣,謝主龍恩,可是李公公,本相,不我想進宮面見聖上,我洛秉書一生行的正,坐的直,從未糾黨營私,更不曾私扣繕銀,還請公公,替我稟告皇上,我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
洛秉書一字一句的喊冤,李淳于卻是輕嘆了一口氣:“相爺,您還是在等等吧,皇上此時正在氣頭上呢,今日一早,文武百官皆上摺子彈劾,鎮國公將所有的罪證都清清楚楚的擺在了皇上的御案之上。”
“您說這種情況之下,皇上又能如何呢?如今,皇上並未深究,只做如此處置,已是頂下巨大的壓力,且也證明皇上心底還是相信相爺的,咱家聽聞老夫人一直身體不適,相爺便在府中好好的侍奉老夫人吧,待過些日子,皇上氣消了,再見聖駕不遲!”
洛秉書一滯,臉上滿是震驚,罪證,還是所有的罪證,他做事一向謹慎,怎麼會留下痕跡給別人,況且,那糾黨營私,繕銀剋扣之說更是無稽之談,他從未做過的事,他們哪裡拿出來的罪證?
鎮國公,楊碩!!!
一定都是那個老匹夫搞得鬼,洛秉書咬牙,一雙鷹鷲般的眼裡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他就知道,這一切定都是那老匹夫在背後搞的鬼。
竟敢捏造證據,陷害朝庭一品大員。
這個老匹夫實是膽大包天!
洛秉書的憤恨,並未引起李淳于的格外關注,勸解了兩句,他轉頭看向永昭恭敬的道:“還請公主見諒,老奴亦是奉旨行事,這……”
話語頓住,其意卻極為明顯,聖上下旨要拿洛仙兒,還特別委派了近侍前來,不管怎麼樣,李淳于都是要執行聖命的。
“無-礙,本宮明白。”永昭臉色暗沉至極,卻是隻能強忍,那六個字,便如從牙縫兒裡強擠出來的一般。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痛恨,在許多年前,她也曾體會過一次,可是,如今,卻要再體會一次,這讓她恨到眼瞳都有些發紅,渾身都已僵硬。
然而,卻是,無可奈何!
洛仙兒此時方回過神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永昭,若說聖上的旨意讓她呆愣而惶恐,此刻卻是徹底的震驚恐懼,她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一夜之間,她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傾國妖女,她的皇舅舅,竟會下道這樣的聖旨,不止貶了她父親的官職,還要拿她下獄!
而她更沒有想到,在此時此刻永昭居然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無礙,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這是真的要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