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是很簡單,但卻並非每一個人都懂,自始自終也沒有哪一個人認為他是客人。
強登家門的算不算客人?
每個人都憤怒了。“你是誰?”
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有點冷,有點無情,就好像終年積雪的雪山。
蕭月聳聳肩,道:“我個人認為,我是誰不重要,我覺得你們歡不歡迎我才是重要的。”
他笑了笑,又道:“其實最重要的是,你們的船夠大,我和我的兄弟很喜歡。”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每個人都看出了他的來意,其中一個年長者忽然走了出來。
他用那雙渾濁,且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蕭月。“我只希望你在做一件正確的事。”
蕭月聳聳肩,臉上掛滿了淡淡的笑容。
他不知道什麼是正確,他也不知道什麼是錯誤,但他知道靈禪子要活下去,靈禪子現在需要這艘船。
知道這些已足夠,他的人已開始往前走,燃著汙血的甲板有點溼滑,他卻不在乎。
老者怒了,怒火滔天。“年輕人,你知道我們是誰?”
“殺人的人,該殺的人。”蕭月瞟了一眼甲板上的屍體,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在乎。
老者低沉道:“難道僅此而已?”
“不然你認為呢?”兩道光華一閃,青虎揹著靈禪子踏上了甲板,易薇跟在他身後。
青虎冷笑,冷眼打量著甲板上屍體。“這些可都是生命,卻因為你們的排擠,而死於非命。”
他笑了笑,又道:“難道你們不是殺人的人?難道你們不是該殺的人?”
老者心驚,他已察覺到這兩人很不凡,僅憑三人便敢闖進虛妄之海的人,又豈是凡人?
“你們究竟是誰?”老者手中長刀一轉,臉色漸漸冷。
蕭月道:“我們不過只是幾人落魄的人,想借這艘大船來代替旅途的疲乏。”
聞言,老者臉色稍微緩和。“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們絕不能生事端。”
蕭月搖了搖頭,道:“你沒明白我們的意思,我的朋友需要安靜,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你…!”老者暴跳如雷。“大膽狂徒,你可曾聽聞過夏如雪之名?”
蕭月當然聽過,媽了個巴子如雷貫耳,在烽火煉獄,又有幾人沒有聽過夏如雪的名字?
蕭月還沒有開口,青虎已笑了出來,他的笑很冷,語氣更冷。“很不巧,我兄弟二人非常討厭這個名字。”
青虎咧嘴一笑,轉過頭瞟了一眼蕭月道:“現在不用內疚了,你可以殺光他們了。”
蕭月還未動,一群人猛然撲了上來,刀光劍影從各個角落絕殺而來。
“這麼急著找死!”蕭月冷笑,方天血戟憑空而現,血芒一閃,一人就倒了下去。
奇光異彩,各種奇異的流光打了過來,蕭月身軀一震,方天血戟脫手而出,又倒下了一大波人。
他的人已衝進了人群,雙拳出擊,可怕的拳勁又轟碎了幾人,如羊入虎群,驍勇無敵。
這場爭端極其的簡短,大船已沒剩幾人,留下的只不過是些僕人。
老者死去了,死的極其不甘心,臨死前以最惡毒的咒語詛咒蕭月。
蕭月豈會在乎?他一點都不在乎。
船緩緩開動,緩緩前行,緩緩的離開了這片海域。
虛妄之海究竟有沒有盡頭?如果有盡頭,為何這一個月以來看不到岸邊?
蕭月手裡拿著酒,用玉杯裝的酒,一艘大的行船,從來不缺乏這些東西。
一張精緻的桌子,三張圓凳,他就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面,凳子挨著船窗,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大海。
過了很久,他緩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