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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幾分鍾後，李山帶著一本厚厚的臺賬敲門前來。

歐陽宏讓他進來後，接過他呈上來的臺帳翻了下，皺眉道：“怎麼最近3個月都沒有進多少貨了？而且售出也很少了。”

李山有些拿不準歐陽宏的意思，特別是剛才池杏兒向他們這些精英員工宣佈以後都不能玩女人，而且還要和那些拐賣來的人口吃同樣的飯菜後，他內心難免有點不滿，便懶得回答問話，口出怨言道：“宏哥，自從郎老大走後，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現在又要給那些豬玀和我們這些人同樣的待遇，兄弟們真的是沒啥盼頭了。”

歐陽宏知道不給他們這些原先作威作福慣了的傢伙一點顏色是不行了，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谷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發話了？都給我老實點，別老想著以前怎麼怎麼的，現在我是老大，一切我說了算。”

李山被歐陽宏一巴掌打清醒過來，知道他們這些幫眾要是不順著這個新老大的意思來，恐怕連命都難保住。心下生出一絲退意，李山試探著說：“宏哥教訓得是，不過，有些兄弟好久沒回家了，都想回家探親去，您看這事怎麼辦？”

歐陽宏一愣，沒想到幫眾的反映會這麼強烈。

心念一轉，歐陽宏點頭：“嗯，可以。不過，我會聯絡市公安局的李副局長，如果誰想回家，協助一下他的調查後就可以離去了。”

李山暗罵歐陽宏狠毒，知道此路是不通了。如果失去了公司的庇護，他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傢伙一出去就會被抓。

看到歐陽宏這麼難說話，李山只得勉強一笑說：“宏哥，是小弟不識抬舉，該打。”說完，他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巴掌。

歐陽宏這才滿意地說：“嗯，這事就這麼著吧。對了，你把公司過去的人口買賣情況跟我說說，我好做個規劃。這個生意是杏兒要做的，我們還得繼續做下去。”

暗罵一聲歐陽宏假冒偽善，明明還想販賣人口卻把自己說得跟白道俠少似的，李山強笑道：“宏哥高義。這個人口生意是這樣的…”

聽完李山長達半個多小時的彙報，歐陽宏對野狼幫的人口生意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因為官府的大力打擊，那些供貨的人口販子最近收斂了許多，再加上幫主郎昆的離去，那些人販子向野狼幫交貨的積極性也大不如前了。不過，以前蜀漢省大地震時期，那些人販子趁亂狠狠搞了一批，現在山洞內關押的婦女兒童大部分就是在那段時間被人販子從蜀漢弄來的。

地震發生以後，國家嚴令打擊趁亂作案，在這種威壓下地方公安局也加強了對那些人口販子的打擊力度，而且不像往常一樣只打擊人販子，現在是對買主也要拘留甚至判刑了，所以現在基本上每個月只有幾個新貨過來了，還很難賣得出去。

因為供求都少了，那些需要買老婆或者買兒子女兒的顧客市場便迅速萎縮下來，郎昆和李陀為了維持生意，就算生意差點也不敢停止買進賣出，所以現在才會擠壓這麼多的人口。

歐陽宏想了一下，對李山說：“今後的人口收購價格下降三成，還有就是人口銷售的事情我會另派人負責，你只管買進就可以了。”

李山不知道歐陽宏根本就不大算再把人口賣出去，有些不甘地說：“宏哥，公司只有我做這個比較精到，不是我捨不得放權，但要是您真的另找人出貨的話，售價和銷量難免會大大縮水。”

考慮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歐陽宏不願和他多談，裝作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就別自以為是了。你把那些負責聯絡買主的線人名單留下來就可以出去了。”

李山猶豫了一下，忽然有些決絕地說：“宏哥，這個線人名單我暫時還不能交給你，這可是我們李系的看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