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應該是目前仍然在逃的……”
接下來的內容卡斯特並沒有太仔細聽,馬特律師信心滿滿,自己的嫌疑似乎已經擺脫了。事實上他更在乎的,應該是另一起案件。也就是讓他妻兒喪命的拿起案件。負責那起案件的卡特警探也曾經來找過卡斯特,卡斯特不太記得她說過什麼,但有一句話卻深深的烙印在了卡斯特的腦中:“我們可能面臨著無法起訴的境地。就算將他們送上法庭,送進監獄,幕後的真兇也仍然無法輕易被繩之於法。”
“非常抱歉,卡斯特先生。但我仍然會盡全力抓住兇手,即便最後……請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卡特警探。我不相信的,是這法庭,這道貌岸然的法官,檢察官和陪審團。在這神聖的大廳背後,隱藏著多少骯髒的老鼠,多少人的靈魂在這高高在上的審判庭下痛苦的嘶叫。弗蘭克卡斯特聽得見他們的聲音,他的眼鏡順著那聲音,看向了急於給自己定罪的檢察官,進而有看向了正對面坐在最高處的法官,他看到法官嚴重那一瞬間的驚慌失措,你也聽得見吧,法官先生……那聲音。有罪之人,都該聽得見吧。
“卡斯特先生在到達這個街區之前手中好像都在拿著血清……”
“但是在遇到本叔叔之後,就沒有了。”
彼得看著顯示屏中卡斯特的身影,雖然最最關鍵的部分並沒有顯示出來,從監控錄影中並看不出來案件的過程和兇手的樣子,只是在兇殺過後,卡斯特蹣跚的從畫面中走過,而手中也再也沒了那個重要的血清。彼得突然有了想法:“也許卡斯特先生把血清留在了現場……你知道他的意識並不是那麼清醒。”
“嗯……”碧兒也有了一個想法。雖然並沒有什麼依據,但是……但是卡斯特應該不會那麼大意。那個血清支撐著他走過那麼長的路,他應該不會單純的把它忘記在什麼地方。那麼也許,在卡斯特想要救本叔但卻無能為力時,他把希望放在了血清上,“卡特警探……帕克先生的驗屍報告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本帕克的案子並不是自己負責,但和麥克合作之後,卡特也看過卷宗,要說奇怪的地方,倒是真有一個,“啊……似乎……傷口有奇異的再癒合現象。”
“果然是這樣……”
“求你……醒醒……醒醒……”
卡斯特跪倒在中槍倒地的本帕克身邊,他摸索著尋找帕克的脈搏,他看不清楚帕克的臉,只有滿眼紅色的血跡。他感覺不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傳來的任何生命的氣息,耳邊卻不斷傳來虛弱的呼喚:“彼得……彼得……”
“別死,別死!求你了……”不要再有人死了……已經夠了。今天已經夠了……卡斯特這麼懇求著,懇求著從來只會冷眼旁觀的神明,嘗試給帕克做心臟按壓,但是他幾乎使不上力氣,他看著血從帕克身體裡不可抑制的流出來。
“……告訴……我……侄子……”
“不不……你要自己告訴他……別死……”
卡斯特不知道他是真的聽到了聲音還是自己的幻覺,他看不清東西,身上的傷口疼得讓他也幾乎感覺不到任何事情。
“我……對不起……彼得……我沒法……”
“不不!別死!!醒醒……不……”
卡斯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喘著粗氣,感受到空氣中和肺裡傳出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能救下這個人……直到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手中握著的東西的冰冷觸感。這是……美國隊長的超級士兵血清。也許……也許這個有用。它曾經讓一個普通人成為了整個世界的英雄。然而現在……現在它不需要做那麼偉大的事情,它只需要救活眼前這個人。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直接毀掉不就好了……不過現在,與其毀掉,不如讓它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