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就是一哆嗦。
少女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宰相?相爺?好象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讓她感到有一點威嚴,其實人挺好的,動不動就微微一笑,讓人心裡面覺得暖洋洋的。穿的也很樸素嘛,甚至她還看到石堅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拿著一塊大餅,就著水壺的水就吃了起來。
婦人再次跪下。說:“民女冤枉啊。”
唉,對了,這才是合了戲文。難道你們申冤,還要本官提示,這個蒙塞主在邊上看著也不會服氣,還說本官誘供。
可婦人將孟紫依一拉,說了:“這是宰相,你還不跪下!”
“哦!”可恰一個小姑娘,到現在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跪下來。
也不知她心裡面想些什麼,說不定會想,為什麼那天我不堅持,以身相許。可那有那麼容易答應的。如果報恩就要以身相許,石堅到現在救了多少百姓,他家還有收一千還是一萬個。妾婢。
石堅說道:“你有何冤枉,快快向本官道來,本官自當為你作
孟寨主在一旁差點作嘔,有什麼冤枉,你都到了牛頭山,還明知故問。
婦人剛要訴說小孩子說話了:“喂,你這個大人,我們家有什麼冤枉,你不是問過了嘛。又要問什麼?”
什麼問過了?婦人茫然地看著她的兒子。這時,孟紫依才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婦人這才又驚又喜。心中想道:難道在天有靈,這才讓這位石相來到撫水蠻,而且還帶著幾千大軍。
可與老天沒有關係,也不是幾千大軍,而是三萬多大軍,散到了其他各塞去了。更不是為她而來,是練軍的,如果為她家一案,就動用五千人,宋朝這麼大。每天要發生多少案件,那要多少尖兵?
石堅咳嗽一聲:“那是本官私訪,現在是公堂審問,必須接到苦主狀訴。”
這是救急,不然都需要狀紙。
好吧,這婦人也不知道什麼手續,便將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
石堅讓申義彬記錄下來。這再問一遍,一是手續,二是繼續要審問這個蒙寨主了。一拍驚堂木,說道:“蒙塞主,孟先生要到外投訴。你為何派人攔阻?”
這個孟寨主開始有些倉惶失措,最後遲疑地答道:“不是這樣的,石大人,你也知道,朝廷雖然免稅,可我們各洞稅務朝廷並不管理,也不是稅務,只是對洞主的進貢。孟先生不知道這回事,我們解釋也不行,勸阻也是怕朝廷有所誤會。可孟先生的死與我無關。”
石堅冷笑,嘴咬的挺板的,擠一點承認一點,看來他提前學會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石堅並不在意,既然不承認,我也會讓你承認。缺口嗎,很好開啟。
再提審,是何人收斂與發現孟夫子的屍體的,還有當時攔阻孟夫子離開撫水州的是那幾個人。一一提來。發現屍體的幾個村民全部帶來了,可有人回去通風報信,還有幾個人等著寨中來人,看守在死屍旁邊,並沒有離開,也沒有動過他的屍體。再說這幾個村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
石堅一拍驚堂木:“孟寨主,你膽子很大嘛。居然敢撒慌,請問孟先生寫的狀書到哪裡去了!還有你們幾個人。”
石堅一指帶過的幾個族人,明顯衣著光鮮,是塞子裡生活條件好的小青年,一個個油頭粉面,要麼長相兇悍,一看就是那種地方上的小、流氓。這不但在這個山塞,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不少。
石堅喝道:“參預謀害朝廷派來的教書先生不算,還居然謀害本官。等著死吧。如果再不改悔,無論你們承不承認,就憑藉著你們謀害本官,也會一拳處斬,甚至誅連你們的家人!”
半真半假,誅連家人未必1不過參預謀害石堅,包括下盅的人全部是死罪,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