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說著姜恆抬起了頭,看著大雄:“你又是怎麼知道他長痱子的?”
“姜媽說的啊。這個小傅白天睡覺晚上雕,天氣那麼熱,他白天睡覺的時候都把門窗關得緊緊地,一絲兒縫都不給露,沒幾天就捂出痱子了。”
“今年的秋老虎是厲害了些,看來他是怕熱。”
“都熱成這樣了,他把門窗關那麼緊幹什麼,又不是姑娘家,還怕羞啊?您說這不是古怪是什麼?”
姜恆失笑,說道:“我看他性子靦腆,才到了一個新地方,防備些也是有的,你別老說他古怪。”
“是的,爺。不過姜叔對他那可是讚許有加,都快誇上天了。”
“哦?難道是姜叔看見小傅雕的玉器了?”
“才沒呢。姜叔就見了一次小傅畫的草圖,說是畫得好著呢。”
“哦?小傅還會作畫?”姜恆來了興趣,“不過手藝好的玉雕師畫得好的可沒幾人啊,姜叔的眼睛可毒著呢,他要說好的話,那就不會錯了。姜叔有沒有說好到什麼程度?”
“姜叔就看了一眼,也沒看全了。不過——”
“不過什麼?”姜恆看了一眼大雄。
“爺,你別瞪我啊。是姜叔說的,小傅畫得比世心野老的絹繪強多了。”
“什麼?姜叔居然把小傅的畫拿來和世心野老相比?”
“那可是姜叔說的,不是我說的。不過姜叔也說了,那要換成彩筆來畫才比世心野老的強,小傅畫的是幅炭筆畫。”
姜恆的興趣已經被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傅丹墨大大勾引了起來:“姜叔就看了一眼,還只是看了其中一小部分的畫,就這樣誇小傅了?”
“那可不是。還有,姜叔和姜媽對小傅可好了,姜媽這幾天晚上還給小傅做宵夜吃呢。”
“怎麼,姜媽沒給你宵夜吃啊?”
“給了,可就是有些少,吃不飽。”
姜恆笑道:“你啊,少吃些才是正理。你再長下去,房頂都要被你戳穿了。”
“爺!”大雄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長得壯又不是我的錯。”
“好了,別鬧了,先去歇著吧,我還要看賬冊呢。”姜恆揮手趕人。
“是,爺,我先下去了。”
等到大雄退下後,姜恆放下賬冊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會雕刻、會作畫,會的東西這麼多日子卻過得不好,難道他是個笨蛋嗎?”
在臨清瓊琚齋的後院裡,那個被說成是笨蛋的傅丹墨連著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聲音大得連姜媽都聽見了。
“小傅,你怎麼了?不會是感冒了吧?”姜媽在傅丹墨的房外叫道。
“我沒事兒,就是鼻子癢了。”傅丹墨在房裡回話,抬手揉了揉鼻子,心思又放在了雕刻上了。
眼看著已經年底了,離“玉雕比鑑大會”還有一個月。傅丹墨認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不錯,遇見了這個叫姜恆的老闆,二話不說就把玉料、雕刻器具、房子、人什麼的都安排好了,自己只需要靜心雕刻就成。
只是開雕以後,石料的情況並不如傅丹墨所料,原來的想法沒了用處,只好從頭來過。雖然找到了法子解決了同題,但時間卻更緊了。
這些日子全靠有姜叔老兩口幫襯,傅丹墨不會磨刀,姜叔就準備了三套刀具給他換著用。他晨昏顛倒的雕刻,姜媽從沒抱怨過半句,只要是餓了多晚都有得吃。傅丹墨心下感激,想著完工後總要做點什麼回報他們才是。
所幸現在這件玉器的雕刻已經進入尾聲,打磨難度大本在傅丹墨的預計之中,前面耽誤的時間因為有了姜叔他們的全力配合已追了回來,照現在的進度說不定還可以提前幾日完工。
過完年,大雄又去了臨清一次,主要是檢視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