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瀟楠的名字,林夜有一剎那的失神,沒控制住的脫口而出:“你就是白瀟楠?”
從聽見阿蕪的名字,白瀟楠便知道他是把秦若認成了誰,他面上不動,只是點頭和林夜打了招呼,笑道:“我什麼時候這麼有名氣的?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我們見過。”
“沒,沒什麼,我們的確沒見過。”林夜有點尷尬,又有些莫名的焦躁,只好說道:“我在夜色打工,聽說過老闆的名字太正常不過了。”
白瀟楠一笑,也順著他的說法說了下去:“我自己的員工我居然不認識,那是我工作不到位了,不是個好老闆,難怪你要跳槽。”
林夜沒再說什麼,只是心情複雜的多看了他幾眼,也順帶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秦若。原來這就是阿蕪念念難忘的那個人,原來這就是阿蕪難以代替的那個人。
他不得不承認,秦若揚頭微笑的神情和那不經意的眼眸流轉,有著阿蕪怎樣也無法擁有的驕傲和風流,勾的人挪不開眼睛,情不自禁的就想據為己有。可是他想到阿蕪身上那無數的傷口和喝醉後一次一次的呢喃,他無法不替阿蕪感到悲傷,這個人也許根本不記得他的存在了,只有他自己還傻傻的守著當初的那點溫存,絕望的守候著。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就散了,秦若喝的有點迷糊,半靠在顧鎮清身上,有點故意的讓他攙著自己走。顧鎮清知道他其實沒有這麼醉,只是故意的在折騰自己,他半摟住秦若的腰讓他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心甘情願的由他折騰,笑的即滿足又寵溺。
白瀟楠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秦若喝多了撒嬌的樣子有些沉默。他早已對秦若沒了什麼非分之想,他們做了半輩子朋友,他只是好奇秦若撒嬌時是什麼樣子而已。那麼驕傲的秦若,那麼溫柔的秦若,那一直高揚著的頭顱會不會對一個人低下?信任著他,交出自己,暴露自己的脆弱,把選擇權交到別人手上,完全的獻出自己。
後來他不再好奇了,他在別人身上得到過這一切,或者說他以為他得到過這些,可惜結局卻是另一次的欺騙和背叛。
他有些好奇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那是他完全擁有過的一個人,也是他完全信任過的一個人,自那以後,他再也不曾在誰身上得到過那種擁有,也再沒了去佔有一個人的渴望。
對白瀟楠來說,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他的生命中,可能並不該出現一個讓他完全信任的人,那對他來說太過危險。他很羨慕秦若,只是他已經不再渴望了。
電梯裡他一直在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直到顧鎮清把秦若哄進車裡,過來和他打了個招呼才回過神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惦記過我主人。”他的神情有些不滿,語氣裡全是醋意,又有一點桀驁的篤定。
“哈哈,我惦記過的人多了,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流浪呢。”白瀟楠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抽出香菸夾開啟點上了一根,根本不把顧鎮清的威脅放在眼裡。
顧鎮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個時候的他太卑微,其實直到今天也是,秦若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無法不遵循的聖旨,他沒有辦法看到秦若哪怕一點點不順心的樣子。
白瀟楠眯眼笑著看他翻了個白眼,遞了根菸過去:“抽嗎?”
“不,”顧鎮清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不喜歡。”
“秦若那麼心軟,你抽了他都捨不得說你。他不是一向挺縱著你出去玩的嗎?”白瀟楠把煙收起來,他早知道顧鎮清不會接。
“我主人是怕我覺得缺了什麼,其實他不用補償我的。”顧鎮清的語氣稍微沉了下來,有點無奈的說道:“我從來不覺得虧了什麼,就算是虧,也不是他欠我的。”
“秦若就這樣,你是沒見著他十幾歲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無法無天呢,玩的可瘋了。”白瀟楠搖搖頭,想起了他們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