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為大,特別是死者還是個為自己能生能死的女人,他更不可能單方面毀約。
五少怔愣,一哂,“……那女人,到是運氣。”
就是得不到嚴淵的愛,卻能永遠霸住嚴夫人的地位,就連她的孩子也成了嚴淵的唯一繼承人。
至於那個養子,恐怕嚴淵從頭到尾都沒打算當做繼承人培養吧,才能毫無顧忌的寵愛。
敲門聲輕輕叩了三聲,順叔走了進來。
湊近七爺低語了幾句,嚴淵剛松下的眉頭又擰緊了,厲聲道:“要你們好好照顧,就是這麼照顧的?”
倏地站了起來,剋制著怒火,“我先走了。”
“不留下吃飯?”五少有些驚訝,以往只要嚴淵來,總會陪他一起用晚餐。
這麼多年來,鮮少看到這個萬事瞭然於心的弟弟這麼不平靜的樣子。
“下次吧。”嚴淵說罷,快步離開。
“是那個嚴成語?”五少見過這個養子一次,是個閒不住的,特別能鬧騰,偏偏嚴淵縱容的厲害。
剛開始他以為不過是因為思念嚴成周,把感情附加到一個養子身上,順便給長子做擋箭牌,現在看看恐怕不是這麼回事。
現在嚴淵這失態的模樣,恐怕根本不是做戲,那嚴成語分明就是戳進他心窩子裡了。
嚴淵這個沒凡人情緒的男人,居然也有下凡的一天,五少有些五味參雜。
“嗯。”嚴淵點了下頭。
聽著腳步聲走遠,五少喃喃道:“這小語,遲早會害了你……”
嚴淵進了車子,一言不發,一路沉默的低氣壓讓保鏢們越發噤若寒蟬。
剛進嚴家,就看到趴腳坐在樓梯下的包子,皺著一張肉臉,淚珠子嘩啦啦的往下掉,短短的爪子在空中揮舞不讓人靠近,臉上身上撞到了好幾塊地方還在流著血,嘴裡重複著:“別碰我,我要爸爸,爸爸……爸爸!!嗚哇……”
別看小傢伙人小,脾氣卻大的很。
嚴成語撒潑的時候,別人根本近不了身,特別是這小傢伙特能哭,哭起來還特宏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受了委屈。
可嚴家上下,自從撤了原先那批人後,誰還敢讓語少受委屈,完全是被寵壞了啊!
而寵壞他的,還不就是看著生人勿進的七少。
看到兒子身上的傷,嚴淵臉色更黑。
一見到七少回來,僕人們嚇得結巴,猛然低頭恭敬喊了起來
“七少!
“七少……”
生怕被七少誤會他們不管語少,剛想要解釋,卻被嚴淵淡淡掃來的眼神,給凍得不敢說話。
一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想要見到的人。
哭成核桃眼的嚴成語,好像裝了雷達一樣,瞬間把眼淚收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啪嗒啪嗒的趴在地上爬過來,一把抱住嚴淵的小腿,睜著大眼,“爸爸!”
哭的時間久了,聲音也有點嘶啞,但這會兒看到他最愛的爸爸,嚴成語哪裡還會哭,極為依戀的蹭著親近人腿上的西褲,鼻涕眼淚一塊兒糊了上去。
嚴淵沉著臉,完全不理會腳邊裝可憐的兒子,“怎麼回事。”
“從您離開後,語少就一直吵著要見您,看不到您他就不吃飯,還……”一個新來的女傭,頗有姿色,為了爭取一點表現機會,大著膽子指著房子的牆壁。
剛進來只關注兒子,嚴淵到是沒注意到整間房子被兒子弄成什麼樣了。
本來低調而奢華的一樓客廳裡,被兒子弄得一塌糊塗,到處是打翻打碎的東西,牆壁上還有用蠟筆亂畫的圖案,紅的綠的,五彩繽紛,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的塗鴉。
這屋子的裝潢,算是毀了。
嚴成語抬頭看最愛的爸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