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明將老婆往懷裡擠啊擠,口中含糊道:「我自己的媳婦兒,何來強迫之說?」
他在她身上一派動作,又搓又揉,要把她整個人縮一團抱入懷中。李皎被他揉得氣息不穩,只覺熱風從面上、頸上不斷掠過。她訝他這般張狂,比成親前變本加厲。不知是不是男郎都這樣,才剛剛成親,就本性暴露。李皎氣息紊亂,滿面緋紅,被他又揉著腰時,耐不住那口氣,低下頭,就在他喉間恨恨咬了一口。
不是情人間情趣之類的咬吮,她是真的咬!
喉間一陣刺痛!
鬱明手臂肌肉繃起,痛意襲來,他氣息一凝,猛地將懷裡的美人丟了出去。而他習武出身,那般丟,往空中一拋,凌厲往外扔,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李皎被鬱明扔開,眼見就要撞上牆壁,她心跳驟停,沒料到他本能反應居然是這樣!
而鬱明當即起身掠向半空,人影如魅般一閃。即將撞上牆壁的李皎一聲驚呼未出口,只覺黑影在眼前再一動,她就又被兜入了駙馬的懷中。到這剎那,李皎心頭疾跳,氣息未曾平復。她被抱著落地,目瞪口呆地窩在他懷中,與他對望。
鬱明緊張無比,將她放在地上,扒拉她的衣裳:「有沒有嚇到?小腹痛不痛?」他常年沒跟女郎打交道,李皎又咬得那麼狠,他本能就是推開。但是一推開,就開始後悔。他怎能推開她呢?若是傷了胎兒,他便死不足惜了!
李皎:「痛……」
鬱明早在心底反省無數次,聞言臉色一下子蒼白,不由分說就喊:「明珠!」
李皎看他慌亂,只慢悠悠說完了後半句:「倒還不至於。」
鬱明:「……」
他臉色難看又僵硬,伸手摸一把脖頸,竟摸到了一點血跡。他嘶一聲,瞪眼李皎,沒想到她真的咬破了!而李皎不甘示弱地回望,鬱明臉色幾變,伸手隔著虛空,遙指她半天,憋出一個詞:「混帳!」
李皎好整以暇地去榻邊坐著:「剛成親第一晚就罵我,不太好吧?」
鬱明臉色變了變後,忽變得輕鬆。他笑嘻嘻地跟在李皎身後,跟隨她入帳,嘻笑一下,兀自改了詞:「混帳寶貝兒。」
李皎:「……!」
她臉漲紅,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神。
鬱明大笑,俯身,在老婆面頰上偷了個香,變本加厲道:「哎呀,做什麼這麼一本正經?我說什麼刺激到你了?混帳寶貝兒?」
兩人正坐於榻邊鬧著,眼看鬱明就又要得手,又要把李皎摟入懷裡了。門被叩兩下,明珠帶著侍女匆忙忙進來,焦急問:「駙馬喚我?出了何事?可是要緊?」
鬱明的手已經攬住了李皎,快要得逞,結果被侍女一通打擾,那口氣瞬間散了。
李皎噗嗤笑出聲。
被鬱明沉下臉瞥一眼。
明珠反應機敏,隔著重紗,隱約看到那兩人在榻上坐著。她自知夫妻情趣不容外人打擾,但她已經進來了,勢必少不得要打擾一二了。明珠與侍女們站在門口,她一邊指揮侍女們去收拾公主用完的膳食,一邊欠了欠身,定定神後,跟李皎交代:「殿下,駙馬的住宿婢子已經安排妥善了。駙馬請跟婢子來,斷不會被無關人士碰到的。」
鬱明:「……」
他有不好預感,看向李皎:「什麼意思?什麼住宿?我要去哪裡?」
李皎心中怯了一下,卻給自己鼓氣。她目光堅定地與鬱明對望,認真地給他解釋。為了哄他高興,她不光改了對鬱明的口頭稱呼,還換上了溫柔的語氣,可謂用心良苦:「夫君,外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我懷有身孕,不足三月。我身體不好,孕相至今才調好一些,實不敢冒險。所以請夫君體諒我,不要與我同房。」
鬱明挑下眉,面無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