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卜藥蓮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童府死了人,你還笑得出來?”
“怕是你心裡笑得更歡吧,香茹可沒少欺負你,至於我嘛,說到底她對我還有些恩情,要是沒有她幫忙,我恐怕很難嫁給你相公——哦不,應該說是我相公,哈哈哈,我都能笑得出來,你就別裝了。”常詩卉一臉諷刺地說道,她的言下之意是,卜藥蓮的魅力也不過如此,要不然童遠造怎麼會又娶了別的女人?
“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卜藥蓮輕輕撇了撇嘴巴,常詩卉雖然會耍心機,但是她表面很刻薄,自己完全沒必要在嘴上輸了陣仗,對付這種賤女人,就該以牙還牙。
“你!哼,你是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看你接下來怎麼做就好了。我可告訴你,有人表示看見卜小七從案發現場離開,若是被人指證,就算不是卜小七乾的,只怕也會有理說不清,到時候只怕相公會以為是你指使卜小七殺了這兩個人,又偽造了現場。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大了,香茹的孃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常詩卉笑得更開心了,那花枝爛顫的模樣,讓人看了恨不得狠狠地將她撕碎。
“賤人!”卜藥蓮忍不住罵出了口,她也是隱忍了好久了,但人終歸是有脾氣的,如今常詩卉又沒得寵,自己跟她說話,實在沒必要先掂量一下。
“哼,我就是賤,我不賤怎麼可能嫁給相公?你羨慕吧!卜藥蓮,我告訴你,我沒香茹那麼傻,大夫人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找相公說,大夫人是你的害死的。我會放聰明一點,等相公的情緒平復下來了,能冷靜思考了,我再去興風作浪,哈哈哈哈。”常詩卉說著又將腦袋一轉,看著卜小七說道,“你也要放聰明點,當心卜藥蓮害你。”
“四夫人說得對,你就是個賤人!”卜小七狠狠地剜了常詩卉一眼,然後上前猛推了常詩卉一把,常詩卉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卜藥蓮看在眼裡,卻沒有教訓卜小七,而是視而不見。
“卜藥蓮,你就是這樣教育下人的?”常詩卉爬起來撲了撲屁股上的土,此時尖酸刻薄的她,一點都不像個大家閨秀,真不知道她的那些愛慕者看了她這副模樣,對她還能有幾分興味。
“號稱飽讀詩書的常家大小姐就是這副德行?我告訴你,常詩卉,卜小七跟我雖然名為主僕,實為朋友,在我的眼裡,他比你這種賤女人高貴多了。”卜藥蓮也絲毫不甘示弱。卜小七聽到這話,自然是感動得十分要命,卜藥蓮不只是這麼做的,她也是這麼做的。
“卜藥蓮,咱們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別以為你扳倒了大夫人、二夫人,你就贏了,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常詩卉大言不慚。
“呵,好啊,我倒要試試。依我看,你還是先在床上哄好相公,新婚之夜,相公竟然去別的女人房間裡過夜,哪個女人能咽得下這口氣?如果非要追究二夫人的死因,只怕某些人的嫌疑更大啊……以前二夫人處處針對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我都沒計較過,現在多了個跟你對著幹的人,我會為了保護你而對她下手嗎?”卜藥蓮的一番話,將常詩卉氣得臉色鐵青。常詩卉讀了那麼多詩書,卻連卜藥蓮這個只憑借美貌出名的女子都說不過,不氣憤才怪。
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常詩卉一改剛才的尖酸相,竟然哭了起來,卜藥蓮心想,這小蹄子不會又裝可憐,說自己欺負她吧?童遠造本來就心煩意亂,聽到哭聲之後,快步走進來,罵道:“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看到常詩卉被吼,卜小七的心頭湧起一絲快意,她企圖挑撥四夫人跟自己的主僕關係,真是找死,其實,四夫人幫了自己那麼多,就算真要自己死,他也心甘情願——就好像杜遠橋那樣。
常詩卉剛才聽到童遠造過來,她還真想告狀,卜小七長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推自己,不過,她倒是也很善於看臉色,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