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時,洛瑟每天下了班就回來做飯燒菜,我和阿努比斯成了名符其實的米蟲。
有的時候實在過意不去,就乾脆帶上阿努比斯跑到莫爾伊去買點燒雞烤鴨回來,或者擦個地抹個櫃子,減輕一點洛瑟的負擔。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我白天在中級水魔法的理論課上打了一整節課的瞌睡,晚上像是打了雞血,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枕邊的人呼吸逐漸平穩低沉,已經睡著了。
我突然間心血來潮,悄悄偏過頭去偷看他的睡顏。
洛瑟的面板很白皙,但卻是那種很健康的白;而我,說得難聽一點,有點白的像個女人。我偏過頭的動靜很輕,他沒有醒,也許是進入睡眠的關係,他深栗色的眉頭舒展,嘴唇很是喜感地微微嘟起,睫毛像是翩躚的蝶翼,微微顫動,睡衣領口開了幾顆釦子,可以明顯看見性感的鎖骨。
安靜中帶了一絲天真,卻宛如偽裝成天使的惡魔一樣致命誘人。
真是好看啊,我簡直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這個人成為了神,所有身體的部分都保持在了最完美的狀態後,再加上神魂璀璨的光芒,該是多麼的耀眼而遙不可及。
我還在發花痴,突然間宿舍後面的森林裡響起了一個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尖利刺耳,順帶著地面都晃了幾下。我嚇了一跳,洛瑟瞬間驚醒,幾乎就是在他被震醒的一霎那,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他眼睛還是閉著的,腦中幾乎還是潛意識的在條件反射,他一下把我樓到懷裡,然後飛快地一個翻身壓到了我身上,雙臂抱住我的腦袋,像是地震後挖掘出來的那些老媽護兒子一樣護著我。
我茫然的望著他慢慢睜開的眼睛,啞了半天才乾澀的說道:“你幹嘛?”
他的眼神恢復清澈,和我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就差沒嘴對嘴了,他緩緩轉過頭望了一眼窗外,然後才從我身上翻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才突然覺得屋子在晃,怕它塌了壓傷你。”
心裡像是喝了一鍋自己煮的什錦牛肉湯,簡直什麼味道都有。我張著嘴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除了感動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糾結了半天最後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罵道:“誰許你這麼做了?我他媽又不會死,下次給我護著你自己,聽見沒?”
他根本沒在聽,兀自問道:“怎麼回事,地震了?”
我還想罵他幾句,恍惚間發現根本罵不出口,心裡有一股奇怪的情愫飛快地滋生、蔓延,猶如寄生的藤蔓一樣爬滿了整個心房。
“沒什麼,應該是有人在森林裡練習大魔法弄的。”
洛瑟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窗外,確定沒事了才躺回來,看著我道:“我記得快要和別的學生對戰了,他們真勤奮。”
我說:“這種事情其實天賦更重要,要是外面那個是你估計房子是真的要塌了。”
他笑道:“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
他的笑靨在月光下徐徐綻放,紅蓮一樣的妖豔傾城,黯淡的房間有一種被照亮的錯覺,線條流暢的臉龐顯得極其柔和,裡面有著寵溺的味道。
心猛地一跳,我趕緊偏過臉去不看他,開口嚷道:“睡覺睡覺,明天還得上課呢,你看看阿努比斯睡得多死。”
洛瑟沒答話,輕輕把我抱了過去掖好被角,才柔聲道:“好,睡吧。”
兩個男人清醒的時候抱在一起,那種感覺實在有點怪異,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感覺推不動,這才往另外一邊偏過頭,心神不寧地就著黯淡的月光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5 為什麼是菊花?
古蘭學院沒有雙休日,每隔幾天都會週而復始的重複相同的課程,不同武器的格鬥、各元素魔法、魔法理論和歷史課程,然後再把難度和程度逐漸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