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明亮露出了平時那種賤笑,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貼過來,淡淡地挑釁道:“我還當奧西里斯現在有多淡定睿智呢,原來還是這樣沒種。”
我說:“不是有種沒種的問題,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他說道:“是怕去了以後感動到愛上我吧?”
我說:“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啊,你那麼帥,我要是能愛上你早愛上你了,還等到現在?”
他聞言終於輕笑出來,看起來有點無奈,然後像逗兒子一樣撓了撓我的下巴。
‘‘‘‘‘‘‘但是,老爸逗兒子,是不會把另一隻手揉捏到兒子臀上去的。
休一路輕快的摸下去,隨後重重地在我尾椎骨上按了一下,我一個激靈,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操你媽了摸哪呢?給老子起開!”
休飛快地側身躲開我掃過去的拳頭,順勢自上而下把我撲倒在床上,用自己的身體壓著我,一隻手攬著我的腰,一隻手撐在我耳邊。
我剛想去踹他,他飛快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道:“疼嗎?”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疼?”
他衝我擠擠眼,祖母綠寶石一樣的眼眸都彎了起來,開心地笑道:“那敢情不錯,你真沒跟他上床。”
我完全挫敗,真心實意的想跪下來磕個頭叫他一聲爹,這都什麼思維啊?要是洛瑟能和我上床,哪需要酒後亂性?再說了,就算亂了,也合該老子在上面!
估計我的表情實在很糾結,休看了一會兒就笑了,起身放開我,再一次邀請道:“奧西里斯,跟我回去一次吧,我重建了那麼久,花了那麼多心思,你都沒有看過一眼。”
我剛想拒絕,他不等我開口,飛快地拽住我的胳臂,咬著嘴唇低聲祈求道:“求你了,不要讓我聽到不好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也許潛意識裡是真的有些怕對不住他這份感情,但是實在不好意思再一口回絕,想了想才委婉地推辭道:“上次我不是去過了嗎?挺漂亮的。”
休固執地拽著我,說道:“不一樣,下雪的時候不一樣,你沒看到。”
窗外已經開始傳來稀疏的人聲和白鴿啄食玉米的聲音,侍女拿著花灑在花園裡輕快地澆著花,遠處逐月殿下的教堂鐘樓響了七聲,悠遠綿長。
一切都彷彿在宣說著這是一個尋常而充滿希望的清晨。
休眼巴巴的望著我,嘴唇咬的死死的,幾乎都失了血色。我長久地直視他,終於低嘆了一聲說道:“我不是給你希望,你別亂想,我就是去看看。”
他聽完後整個人都明亮起來,由衷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看起來非常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像是一道有弧線的雨後彩虹。
我心裡默默的哀嘆,不全是因為尷尬,更多的是為他的反應而驚訝。
為了一句話能高興成這樣,情深至此,我卻無能為力,我甚至做不到去試著愛他。
這個男人曾經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將我養大,即使我離他而去,即使他被軟禁四百多年,也未曾後悔放棄過。這種事如果換成我,可能做不到。
我不反對同性戀,只因我覺得自己僅僅只是無權干涉別人的感情思維而已,絕對不是因為支援同性戀。更何況如今的我,二十多年直男的思維根深蒂固,即便未來註定我要愛上一個男人,沒有數十年的時間和足夠影響力的事情讓我的價值觀轉變的話,恐怕是無法接受這一點的。
我同情眼前這個深情的男人,非常之同情,甚至覺得有一種沒來由的心慌,但是我的無能為力,讓我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在感情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前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擊。
我的話全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