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義點頭道:“是啊。因此須要在這次百派英雄大會之中,至少選出五十位高手來,參與陣法修煉。在下和公孫教主、至善大師均已商議過,倘若真的演練此陣,恐怕需半年工夫。”
飛松道人撫須嘆道:“初時我還只道你是說著玩呢。現下想想,倒是非這個‘五行大陣’,不足以抗衡巨人幫。”
賀昌起身道:“各位,時候不早了。大夥兒先去歇著吧。賀某覺得,如何對付巨人幫主一夥,還是在英雄大會上共同商定罷。今夜彭掌門和雲總鏢頭不幸遭賊子所殺,賀某忝為地主,實在責無旁貸。在下這便去偏廳安慰五虎門和煙雨鏢局的弟子,料理彭雲二人的身後事。”
眾人便即起身散去。公孫白向律靈芸道:“我要陪莊主去瞧瞧,你自個兒去歇著吧。”律靈芸微一點頭,跟著飛松道人、柳正義、江浪三人一起步出大廳。
待眾人離開,賀昌與公孫白轉身徑向內堂走去。
兩人來到一間斗室之中,賀昌點亮桌上蠟燭,微笑道:“少主,柳大俠一直語焉不詳,原來他那日前往陷空島造訪小姐,求見教主,說的竟然是巨人幫主和烏孫寶藏之事。”
公孫白緩緩坐在椅上,望著燭火,道:“其實這次我回南海,柳正義說的這些事情,姑媽她老人家都已經告訴我了。她還說,本教多年來不問江湖之事,對‘烏孫寶藏’不必理會。但巨人幫主非同小可,如果中原武林有難,本教不妨暗中幫襯幫襯。”頓了一頓,向賀昌笑道:“昨兒剛回姑蘇,跟表妹聊了不少家中之事,倒是沒來得及問你。這些日子我不在姑蘇,辛苦賀長老啦?”
賀昌搖頭微笑,道:“少主言重了。這些都是教主安排,乃屬下份內之事,些些微勞,何足道哉?對了,前一陣子教主只在寒山寺呆了短短數日,便即離去。是不是她的舊疾又發了?”
公孫白嘆了口氣,道:“是啊。”頓了一頓,又道:“我設法從關外找到一根上好的高麗參,這次送回去煎給姑姑服食,她現下好了很多。”
賀昌大拇指一翹,笑道:“少主跟教主姑侄情深,著實難得。想必小姐知道此事,自必更加開心。”
公孫白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姑娘撫養大的,早將她老人家如同自己親孃一般看待。對了,這次回來,表妹倒是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賀長老,我不在姑蘇這些日子,沒發生甚麼事吧?”
賀昌搖頭道:“沒有啊。”側頭想了想,又道:“前一陣子小姐倒是生了一場大病。這病來得蹊蹺,據屬下看來,小姐的內功現下尚未恢復呢!”
公孫白臉現詫色,道:“不會吧?以表妹的武學修為,居然也會生病?你可知她因何得病?”
賀昌雙手一攤,苦笑道:“我也曾問過小菊和小桂,她二人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睡一了覺醒來,便臥床不起,過了幾日,才慢慢好轉。”
公孫白橫了賀昌一眼,皺眉道:“賀長老,教主派你輔佐表妹,你卻連她生病的原因也弄不明白,豈非失職?”
賀昌嘆了口氣,低眉沉思,忽道:“小姐自姬夫民兄弟死後,鬱鬱不樂,糾結於內。”
聽到“姬夫民”三個字,公孫白眼角邊猛地一陣抽搐,微微放出異光,澀然道:“表妹一直未能忘情於這位竹馬之交。”
賀昌道:“是啊。剛好前些日子是姬兄弟的兩週年祭,據屬下推測,或許小姐生病,多半與此有關。”
公孫白將頭轉向陰影之中,默然半晌,緩緩的道:“修煉內功之人,切忌大悲大喜。表妹內功已練至上乘境界,突然間心中傷痛而不加發洩,必致重傷。”
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公孫白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那個神拳門怎麼搞的,會選江浪那小子做掌門?關山和歐陽明的腦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