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找她。宋安怡也一口應下來,只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麻煩好友的。
從易家出來,已快日落。回到家中,竟看見齊褚陽坐在大廳上,可讓她奇怪,往日來都是直接去哥哥那的,這次卻等在這。
齊褚陽說道,“薛院士要回來了。”
柳雁愣了愣,他又說道,“他寄了封書信給鄭先生,鄭先生不好過來,正好見了我,就讓我帶話來。”
“何時回京?”
“約莫就是臘月中旬。”
柳雁鼻子微酸,終於是回來了。雖然有些人手無縛雞之力,可單是聽見那名字,已足以讓人安心。
齊褚陽就知她會高興,所以才會趕過來等在這,好見面就說給她聽。
柳雁稍想片刻,問道,“冷先生可知曉這事?”
齊褚陽猜想冷玉應當不知,畢竟她是女子,鄭先生總不好去冷家告知,“約莫不知。”
“那我去告訴冷先生這個好訊息。”
齊褚陽也隨她一起出門,還得告知其他先生。
柳定義也很快知道薛戎要回京,到了家就說道,“等立春過後,就將雁雁和褚陽的婚事辦了吧。”
李墨荷好奇道,“二爺為何突然提這個了,您不是素來不管的麼?”
柳定義擰眉說道,“薛戎要回來了,他當初因女官制被廢憤而離京,如今要回京,聖上又身體不適,只怕是要再進諫了。若是恢復女官制,雁雁定不會甘心嫁人,而要涉足官場。於姑娘家而言,到底是不好。”
李墨荷嘆息道,“二爺,您是知道雁雁非池中物,所以才驚怕她日後有所作為的同時,不能像如今這樣安安穩穩,所以才讓她早嫁,好讓她死心麼?”
柳定義沒有否認。
“只是雁雁哪怕是嫁了,也不會甘心的,褚陽向來是慣著她的,您也知曉。”
柳定義想到女兒往後要涉足官場,便覺擔憂。李墨荷繼續說道,“雁雁如今的脾氣已不像往日那樣急躁,乏于思考,今日的她,已不是那需要人護著的小姑娘了。讓她屈才過活,絕非是能讓她高興的事。”
柳定義又何嘗不知讓女兒待在婆家是淹沒才華的事,只是他驚怕罷了,“朝廷並非是個乾淨地方,雁雁是個姑娘,又不甘平庸,只怕日後要吃許多苦頭,與眾臣為敵。”
李墨荷也擔憂,可於女兒而言,那才是她所喜的事。因是懂她,所以才忍下心來勸柳定義放手。
女兒已是個大人,不會甘心一世活在柳家的庇佑下。一旦展翅,整個大殷國才是能容納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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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只覺入了臘月,鋪子裡的人都鬆懈了許多,也令她多了下手的機會。銀子偷得較少,拿名貴的東西去當鋪那,不多久就攢夠了銀子。尋了個日子去了小宅,剛敲了母親的房門,裡頭就傳來很大的動靜。不一會就見母親蓬頭垢面的開門,見了她便問道,“是湊夠銀子了?”
“嗯。”柳芳菲將一路緊捂的手鬆開,把衣裳裡裝有千兩百兩銀票的荷包拿了出來。
鄭素琴一看,立刻搶到手中,仔細看了幾遍銀票,確認無誤,才長松一氣,又推了推她,“你快走罷,別讓人看見。”
柳芳菲忍不住說道,“娘,你不要再賭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
柳芳菲見她不耐煩要走,猛地伸手抓住母親的衣袖,直勾勾盯著她,“娘,你就不關心這錢是從哪裡來的?”
鄭素琴這才覺好似趕她太快,忘了關心關心,“從哪來的?”
柳芳菲想說這是她忍著巨大的愧疚感偷來的,瞞著父親和方青偷偷拿的,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您進去吧。”
鄭素琴只覺她奇怪,“快回去吧,別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