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緊張之際,幾乎卻又要笑出聲兒來,這太子丁點兒大,居然就大人有大量了。
嶽凌不敢怠慢,謝太子恩後才站起身來,這會兒寶嫃才問道:“小嶽,你怎麼會來的?”
周圍的丫鬟見嶽凌少年英武,便很有眼色地去奉茶,有人便退後暗喜相看。
嶽凌道:“我知道寶嫃姐在這兒,想你了,就特意求軍師讓我過來看看寶嫃姐。”
寶嫃很感激他的一片心意,便道:“小嶽,你真有心。”
劉拓坐在寶嫃身邊上,仍舊有些警惕地看著嶽凌,嶽凌同寶嫃說了兩句,看劉拓警惕地盯著自己,他便道:“太子殿下,你有一個師兄叫松機的嗎?”
劉拓一聽,眼睛瞪大:“是啊,你怎麼知道?”
嶽凌笑道:“我出門的時候,松機對我說,若我見了太子,讓我捎信給你……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麼我要見太子,沒想到……”
“我師兄會神機妙算的。”劉拓昂頭,又趕緊問,“別嗦,是什麼?”
嶽凌道:“松機說,不日就會跟太子殿下在京中相會。”
劉拓一聽,大為高興,從寶嫃身邊一躍下地,握著那隻老虎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太好了,師兄要來!”滿屋子飛跑起來。
當下嶽凌便住在了王府之中,幸好王府極大,多他一人也不顯得多,何況嶽凌年少,性情又開朗活潑,王府內的丫鬟極少見到如此英俊且性格又好的少年,一瞬間竟惹了好些春心蕩漾。
只不過嶽凌一心要當個縱橫沙場的英雄將軍,在兒女情長之上毫不留心,因此不免辜負好些芳心暗落。
劉拓見嶽凌要住在王府,心中卻不免嫉妒,奈何他是宮裡之人,身份又特殊,自然無法在留在王府,但就算如此,隔三岔五也要跑一趟。
且說寶嫃認破鳳玄,便賭氣不肯去做飯,於是過了一日,第二日將到了傍晚,左茗躲躲閃閃地來到朝陽閣。
寶嫃正吃了晚飯,心裡有些悶,就在視窗邊上透氣,見他來了,便知道用意,卻不理會。
左茗道:“寶嫃娘子,你能不能去……”
寶嫃轉頭不看他,只道:“累了,要睡,外面冷就不出去了。”
左茗有些失望,寶嫃就問:“怎麼了,不會是你們王爺又要讓我做東西吃吧?”
左茗急忙搖頭:“不是,是我自作主張……王爺可愛吃你做的飯食了,昨兒跟今日你沒做飯,他又沒怎麼吃……”
寶嫃哼道:“我又不是你們府裡的廚娘,誰讓他不吃的,大概是不餓。”
左茗愁眉苦臉,卻又道:“人是鐵飯是鋼,哪能不餓呢,何況王爺又忙,身子又剛病癒,虧了可如何是好…”他嗦至今,見寶嫃不為所動似的,便又吶吶,“不過算啦,……外頭冷,都結冰了,那你早些安歇啊。”他慢慢便退出來,走到門口,便想:“前日中午頭寶嫃娘子做了包子,我央求她給了我兩個,後來又獻給王爺了,王爺晚上吃的頗為高興,唉,早知道讓她多做幾個,我要過來藏著,暗地裡偷偷給王爺,王爺也不至於受苦了……”
寶嫃見左茗心事重重地走了,便把窗關了,坐在桌邊縫了會兒衣裳,看著又餘下幾塊布頭,想到先前那個被劉拓帶走了,她就想再做個小老虎,把幾塊布拼湊起來,縫了兩針,便覺得有些眼花疲倦。
寶嫃便把東西放下,起身要去休息,爬上床後,丫鬟僕婦們退了出去,寶嫃睜著眼睛看著帳頂,想到這三天發生的事,仍有些如夢似的。
忽然之間便又想起那晚的事,寶嫃翻了個身,揪著被子角想:“既然真的是他,那麼那晚上就不是我做夢了……他居然……哼!”
寶嫃縮在被子裡,咬了咬唇,手指在唇上摸過,忽地有些渾身發熱,情不自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