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求不要……我心裡很滿足。”
鳳玄替她將淚擦去:“傻娘子,想家而已,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其實離開久了,我也有些想念,咱們回去看一看也是好的,要回京也是隨時都成,不值得哭,……我只是想看娘子開開心心的。”
寶嫃忍了淚點點頭:“夫君,我聽你的。”
鳳玄抱住她,轉頭看著旁邊的劉鎮,不由一笑:“再者,也好讓小鎮兒看看我跟娘子結緣的地方。”
寶嫃聽到這裡,頓時破涕為笑,也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傢伙。
旁側的小世子本正在乖乖地看著兩人,見狀便“呀”地歡叫了聲,烏溜溜地眼睛看看寶嫃,又看看鳳玄。
“娘子看,小鎮兒聽我們講話呢,”鳳玄說著,便伸出手指在那嫩嫩的臉蛋上輕輕滑了下:“小鎮兒,父王跟孃親帶你回鄉下,好不好?”
小世子“嘿”地一下便笑了出來,手舞足蹈,彷彿在歡快地回答他的問話。
聽說鳳玄要帶著寶嫃回雲州,劉聖對此早有準備,倒是沒怎麼難為,反倒是小太子劉拓大鬧了一場。
先是在宮內纏著劉聖不讓下旨,見無效,便又跑來王府,抱著寶嫃大哭,不休地求,寶嫃被他又哭又叫纏的幾度心軟,差點就答應了他……幸好鳳玄及時回來,才把他拉了出去。
劉拓哭得如花臉貓般,見了鳳玄,也不似平日般懼怕了,如抱寶嫃般把鳳玄抱住:“叔叔,不要去雲州……留在京內吧,拓兒會很想你們的……嗚嗚……”
鳳玄急忙輕斥數聲,劉拓也哭得累了,漸漸停下,鳳玄道:“我答應了你父皇,不會不回來的……此番算是回去探親。”
劉拓張口啞著嗓子道:“探什麼親,王叔的親不就是我們麼?”
鳳玄笑道:“還有你‘寶嫃姐’呢?”
劉拓眼淚又冒出來:“那把嬸嬸的家人接來不就行了嗎?做什麼要走?”
鳳玄道:“拓兒你乖,這不是接家人的問題,寶嫃她從小就沒離開過雲州,這是頭一次跟我來到京城,距家千里,她怎麼會不想家?她雖然不說,可是心裡頭卻是極想的,長久這樣兒,會悶出病來,所以這一趟一定要走一走的。”
劉拓聽是為了寶嫃好,總算不肯大哭了,他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就抽噎著說道:“既然這樣,那麼王叔你能不能帶我也一塊兒去?我不要一個人在京裡,見不到嬸嬸,也看不到弟弟……”說到這裡,忍不住又要放聲大哭。
好不容易把小太子安撫下來,去雲州的日期也定了,此番鳳玄不欲張揚,行事頗為低調,連確定離京的日期也並未通知多人,這日出行,只有顧東籬等幾個相知的朝臣前來送行。
依依不捨地在城外七里亭相別,劉拓幾次都想衝上去跟隨,幸好顧東籬及時攔下。
王駕出城後,中途在一個地方停了停,那便是曾對寶嫃及太子有救命之恩的許劍住處。
原來是寶嫃惦念著,當初鳳玄來接,她一時激動暈了過去,醒來後已經離開了,連一聲告別相謝都未親口說,寶嫃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如此總覺得心裡不安,因此這一番寶嫃就想來探望他一番。
而且自回京後,太子劉拓也時常說起許劍此人來,寶嫃也知道,劉拓同嶽凌曾商議讓許劍進京,此事本來可成,只不過派去的官員回來後,卻說許劍不願意進京……劉拓為此差點兒親自前去問究竟。
許劍一個人住在山中很是寂寥,三人都也惦記著,此一回寶嫃便想親自來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去才知道內情,原來孤家寡人的許劍,竟然成親了。
許劍的娘子是個看起來很利落的女人,眉眼生得也好看,比許劍還大兩歲,看得出許劍很喜歡她,對寶嫃和鳳玄說起跟娘子的認識經歷,臉一直都是紅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