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那以後,薄成許又傷心?地飛去了泰國?玩,她也就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也不知為什麼,此時的薄成許,好像已經對這件事釋懷了。
「……嗯。你好啊,小許。」
柳拂嬿姑且應下了這個稱呼。
「在和朋友打籃球?」
「嗯嗯。」薄成許用力點?頭,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慚愧地低下頭去,聲音悶悶的。
「對不起,嬸嬸,我上次又給你闖禍了。」
「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了叔叔不說,還害得你也被爺爺說了一頓。」
上次的情景確實不太愉快。
回想起在薄家的那場針鋒相對,柳拂嬿垂下了眼?睫,沒有接話。
薄成許沒在意她的欲言又止,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我都聽我爸媽說了,你和我叔叔是假結婚。是為了救我們家的集團,你倆才在一塊搭夥的。」
說到這兒,他誠懇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嬸嬸,謝謝你。」
「不用謝。」
柳拂嬿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薄成許,示意他擦擦額頭上的汗。
她柔聲道:「我和你叔叔是各取所需,他也幫了我很大的忙。」
「嗯嗯,我明白的。你媽媽的事情,叔叔肯定毫不費力就解決掉了。」
薄成許大喇喇地點?點?頭。
「其實,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叔叔喜歡過誰呢。怎麼可能?一轉眼?,就跟喜歡的女人結婚了。果然是契約婚姻啊,哈哈哈。」
少年人笑聲爽朗,迴蕩在六月的夏風裡。
自?然,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沒有絲毫誤解,也不曾添油加醋。
柳拂嬿聽完,淡淡地彎了彎唇。
和薄成許道別後,她繼續踏上回家的路。
走了幾步,微微歪過頭,輕輕揉了揉耳朵。
也不知為什麼。
好像能?感覺到,耳廓裡躺著一根無?形的小刺。
那股扎耳的感覺,很輕、很淡,卻揮之不去。
-
週六的上午,柳拂嬿和陶曦薇一起去貓咖擼貓。
她倆點?的是小木屋雙人套餐,環境更?私密舒適,兩個人可以隨便聊知心?話,屋裡還配了紅茶和點?心?。
柳拂嬿才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陶曦薇已經一手貓條一手逗貓棒,撲進?了小貓咪的海洋。
陶曦薇是個花心?大戶,貓狗都愛,什麼種類都來者不拒。她一直說等自?己發達了,必定要貓狗雙全,各養它?個隻。
奈何家裡的巴頓太愛吃醋,出?租屋地方也太小,於是貓狗雙全的大業暫時停滯。
比起主動出?擊的陶曦薇,柳拂嬿就顯得比較含蓄。
她坐在沙發上沒動,只是開啟一根貓條,隨意放在手邊。
少頃,一隻漂亮的布偶貓嗅著氣?味走過來,喵嗚一聲,跳上她的膝頭。
陶曦薇輕嘖兩聲,笑著打趣:「優秀的獵人,只等獵物?自?投羅網。」
聽起來是個雙關語。
根據網路共識,現?在大家再說起獵人和獵物?的修辭,更?多是比喻感情中的圍獵關係。
「嗯?」
柳拂嬿卻裝沒聽懂。
「小貓咪這麼可愛,你怎麼能?說它?們是獵物??」
「少在這跟我裝純。」陶曦薇憤憤不平,「你可是已經結婚的人了,姐——姐——」
「要我提醒你一下嗎?我們倆年齡差不多。」
柳拂嬿漫聲回應。
兩人說話間?,一隻黑貓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陶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