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通俗易懂,薄韞白輕輕頷了下首,半開玩笑道:「好。我?之?後用心研究一下,怎麼給他種桃子?。」
柳拂嬿也放下心,覺得自己沒有愧對薄成許的囑託,他也能抽出空來,勞逸結合地?談個戀愛。
過了陣兒?,卻忽然覺得不大對勁。
眼下的這個狀況,有點?像她?和薄韞白已經成為了一對父母,正在商量怎麼教育兒?子?。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不自在的感覺籠罩了柳拂嬿的全身。
她?連端湯碗的手都變得有些不穩,越過碗沿,才敢悄悄瞥一眼薄韞白。
男人?倒是姿態從容,好像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的意思。
柳拂嬿默默鬆一口氣。
結果?,剛放鬆下來,忽然聽見薄韞白漫聲發?問。
「你覺不覺得,這番對話,有點?像我?們——」
「不覺得,完全不覺得。」
堅決地?否定完,才驀地?發?覺自己的此地?無銀。
柳拂嬿埋頭喝湯。
薄韞白輕輕笑了下,倒也沒揭穿她?,溫潤眸光落在她?身上,掩去了其間?幾分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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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這天,柳拂嬿去學院上班。
儘管以?前上早八的時候有些痛苦掙扎,但放了一週的假以?後,又有些想念上班的日子?。
她?可能確實是個挺戀舊的人?吧。換了別人?,在一座學校裡待十年,估計要憋瘋了。她?卻越來越覺得親切,越待越有滋味。
或許,是因為在她?人?生的早期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長大後的她?才會這麼抗拒改變,而且喜歡那些穩定而永恆的東西吧。
柳拂嬿把東西放在辦公室,轉而去了一趟喬思思的辦公室。
喬思思就?坐在工位上。
面前電腦開著?,可她?並不在處理工作,只是坐在那裡,垂頭看著?黑漆漆的鍵盤。
柳拂嬿敲了敲門。
喬思思過了陣才抬起頭,見到是她?,黯淡的眼睛裡總算亮起一點?光彩。
「你來啦。」
說著?,怏怏地?拿起已經放在桌上的紅包:「新婚快樂。」
「酒席都沒吃,禮就?不用隨了。」柳拂嬿溫聲說完,將那隻紅包塞回喬思思包裡,「現在感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喬思思看了看周圍,辦公室裡也沒有其他人?。她?孤零零趴在桌子?上,眼圈又開始紅。
「……還沒有,只有一個多月,還沒什麼特別明顯的感覺。」
「我?本來想去打掉的,可我?怕疼,又怕打完之?後傷身體。」
她?看向柳拂嬿,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柳拂嬿遲疑一瞬,還是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冰涼滑膩的觸感傳來,她?強迫自己忽視掉這些感覺,柔聲問她?:「是怎麼回事?」
稍頓,語氣堅決幾分:「如果?有人?傷害你,不是你的錯,我?們一定要報警處理。」
「不是……不是傷害。」
「我?就?是對他挺有好感的,可是沒到談戀愛那個地?步。他對我?也是。」
稍頓,她?又蒼白地?笑了笑,低下頭道:「不,他可能對我?都沒什麼好感吧,只是覺得我?能叫得出來。」
柳拂嬿用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輕聲道:「當時沒有做措施嗎?」
「做了。可是掉了。」喬思思小聲道,「本來發?現之?後應該立刻吃緊急的藥,但我?聽人?說那個藥吃了對身體不好,就?有點?僥倖心理,覺得不會這麼點?背的……」
柳拂嬿無聲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