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部分,你恐怕找錯傾訴物件了。”甘璐恢復鎮定,冷冷地說,“別盡顧著關注羅列別人的生活,賀小姐,從一開始我就對你這個勁頭感到詫異。我忽然發現,我如果不殘忍一點兒,你倒是會沒完沒了很不甘心了。行,我來講一下我理解的你吧。”
“我洗耳恭聽。”
“你跟修文有過很美好很深刻的回憶,甚至還有一個沒能生下來的孩子。”
“璐璐——”
尚修文沉聲叫她的名字,手緊緊握住她的肩頭,捏得她肩胛處隱隱作痛,然而她看著他,目光冷漠,毫無準備中斷電話的意思,繼續用公事公辦、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大概自那以後,再沒有另一個男人那樣愛過你,或者說,你再沒那樣愛過另一個男人。”
“很有趣的推理。”
“哪怕明明知道跟他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了,你也忍受不了他有了婚姻、有了一個正常的家庭,甚至可能再有一個孩子,徹底過著和你毫不相干的生活。我說的大致沒錯吧?”
賀靜宜沉默一下,重新開了口,聲音沙啞而憤怒,“你憑什麼這樣妄自揣測我?”
“因為你先妄自揣測別人了,賀小姐,恐怕就得接受別人同樣的對待。而且我根本無須揣測,你的行為已經把你的心理表現得明明白白。”
賀靜宜突然放聲大笑,“有一點你倒是說得沒錯,我和修文曾經很相愛,我不可能像愛他那樣去愛另一個男人;同樣地,他也再不可能像愛我那樣去愛另一個女人了。你也許嫁給了他,而且只要你足夠容忍,你還能一直跟他生活下去。可是他的激情、他年輕時候的愛,永遠是屬於我的,你沒機會體會到了。”
甘璐仍然保持著冷靜,略帶嘲諷地說:“這麼激情似火、燃燒經年的感情,真是讓人仰慕驚歎。可是你不覺得動輒拿出來炫耀,未免有損你這份感情的神聖程度嗎?還是好好保留獨自憑弔吧,不用再跟我分享了。”
賀尊宜反唇相譏,_“那麼你也不用對我炫耀你們所謂正常的家庭。你得到的,不過是—個向生活妥協的男人。他到了該結婚的時候娶了你,到了該要孩子的時候和你生孩子。你覺得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值得我羨慕嗎?”
“說得也是。可是你何必對你不屑一顧的生活如此關注呢?而且迫不及持想看到這個生活繼續不下去?”
這個問題似乎終於難到賀靜宜了。她沉默一下,突然幽幽地說:“是的,我放不下修文。”
這個坦白甘璐並不意外,但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再怎麼憤怒,她對別人深沉的感情總不免有幾分敬畏之心。
然而賀靜宜馬上冷笑一聲,接著說:“看到一個曾經神采飛揚的男人變得如此安於一份平庸的生活,我當然沒法忍受。”
甘璐同樣冷笑了,“你想從這種平庸生活裡拯救修文嗎?真是偉大的情懷,我不理解,不過我沒有意見……”
“璐璐!”尚修文再次打斷她,放在她肩頭的手收攏,將她抱人懷中,緊盯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卻清晰地說,“你根本不用浪費時間跟不相干的人討論我們的生活。”
甘璐看他一眼,冷冷移開視線,繼續對著手機說:“如果他也想被你拯救,我更不會擋在你們前面。可是想必剛才他說什麼你也聽到了吧,賀小姐?也許你沒想到,他居然會覺得平庸的生活似乎也有平庸的可貴之處.既不急於逃離,也不想跟不相干的人分享。”
賀靜宜的聲音森然,“你相信你願意相信的好了,尚太太。”
。“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是在一相情願相信她願意相信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坦白講,我認為你目前的心理來得有點兒變態,如果去看看心理醫生矯正一下,對你會比較好,不過這跟我不相干。總之,你愛怎麼樣跟他沒完沒了,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