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
“暫時還沒。”銀鵠搖頭。
“切……”
“只要主上還在中原,這種程度的流言不可能沒聽說。”看眾人尚未會意,銀鵠頗有優越感,大刺刺的提示重點。
“那又如何,難道她還會……出……”說到一半,碧隼頓悟。“他是想逼主上出手。”
“嗯哼。”終於有人後知後覺,銀鵠半是得意。“主上一露手,他就可以輕易探到頭緒,再不用這樣大海撈針的苦找。”
“太冒險了吧,很容易危及自身,搞不好……”藍鴞愕了半晌。
“不到這種程度,怎麼逼得出她。”墨鷂反應過來。“這幾年她也躲得太好了。”
“我認為老大是在玩火。”藍鴞仍不贊同。
“我同意。”銀鵠點頭。“他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名聲賭博。”
“你也不勸勸他。”碧隼瞪著銀鵠。
“我勸得了嗎?但凡涉及到主上的事……你去試試。”銀鵠懶得駁他。
眾人沉默。
“希望這招有效。”
西京
他也希望……只要她還活著,還在中原,心裡還有他……
時間一天天過去,漫天的謠言壓得謝家弟子抬不起頭。
連父親都沉不住氣招了他去訊問。
他盡力敷衍過去,心底隱秘的期待始終在持續。
壓力越來越大,就在即將失望的那一刻,開始了變化。
流言又有了新的內容。
傳說謝雲書當年被魔教中人擄上天山,經過七年臥薪嚐膽忍辱負重,苦心孤旨籌劃,終於使計擊殺了教王,功成身退回到中原。期間種種瀝血感天泣地,不僅為陷落魔教的無數中原人報了深仇,更秉持俠道精神低調內斂,對此功績秘而不宣,甚至默默忍受了多方疑忌責問。
來去兩地的西域商人言及四年前曾聞天山內部譁變,前任教王暴斃,動盪之烈前所未見,魔教囂張氣勢一度低迷,內部變動頻頻,無形驗證了真實。
新的傳聞更清晰,也更有說服力,與謝雲書的形象完美契合,神風飛躍的名門俠少屈身敵手隱忍復仇的故事令無數閨中少女為之動情灑淚。先前激烈的聲討者以更快的速度轉成了擁戴者,因昔日的辱罵慚愧萬分,謝家的形象再度高大莊嚴,光芒萬丈。人們的目光充滿了敬仰,為中原人能在天山核心誅殺最可怕的魔頭而自豪。
傳言很狗血,被大眾自動詮釋了多個版本,細化到殺死教王的一招一式,還衍生出他不得不為了復仇捨棄愛人的故事,順帶著遲遲不願娶妻也有了答案,聽得四翼瞠目結舌,對各色荒誕離奇的想像歎為觀止。
隨著每一天爆出的新內容,私下的談議變成了八卦專場,笑到藍鴞墨鷂肚子疼。
“太肉麻了,但真的很管用。”碧隼捶著桌子,笑得險些斷氣。 “我還在想她會用什麼辦法……”
流言對流言,效果好得出奇。謝家不置一詞,非議已風流雲散,甚至再也不用為無端失蹤的七年徹詞掩飾,經此之後,無人能以魔教的經歷作攻擊之由。
“你也覺得是她?” 墨鷂拭著眼角的淚花,揉著痠疼的臉腮。
“除了她還有誰。”藍鴞又笑又嘆。“但這次可是黃雀在後。”
“不知道銀鵠能不能順利查出來。”碧隼滿心期待。“幾次去北方都一無所獲,這回線索這麼清晰,應該會有收穫吧。”
每三天即有飛鴿遞來最新進展,謝雲書捺住焦燥靜候。
闢謠的傳言最初起於南方,卻是緣自北地的指令。
一路細探下去,抽絲剝繭的追查遇到了極大阻力,斷絕了全部線索,銀鵠一籌莫展,進退兩難,再度陷入困局。
北方能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