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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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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康本來還覺得妻子過分了,聽了這些,很是震驚。仔細想想,卻又並不是沒可能。當初邢夫人盛情要將丫鬟給他時,他也覺得略微奇怪。如今想想,好似真是那樣。

關春華見事已至此,再狡辯無用,終於是癱坐在地,未語淚流,“賤妾不得不那麼做,若是不點頭承認那是三爺的孩子,夫人她不會放過我,即使老爺納我為妾,孩子也活不成的。”

柳定康驚得說不出話,“你你你”了好幾聲,最終還是重嘆一氣,這綠帽,真是大得要將他整個人都罩住了,已快沒臉見妻子了。

關春華又道,“當年賤妾絕沒想法要爬老爺的床,是老爺他……”她顫聲道,“夫人說,若我敢跟老爺說出有孕的事,就將我杖斃。可如果我跟三爺回京,就將賣身契還我。賤妾不敢……不敢說出真相,因此才瞞了三爺三太太,求您們饒恕。”

聽得真相,殷氏心裡可算是順心了。

被戴了頂大綠帽的柳定康已經抱著被子躺下了,氣得不能說話。

關春華仍在求饒,求到最後,只求能放過她的兒子。殷氏聽得煩心,擺手,“你先回去吧。”

見求不動她,知道這是個鐵心人,關春華無法,只好先行離開。

殷氏見柳定康還躺著不動,推了推被子,“三郎?”

柳定康心氣不順,“作甚?”

“你還要衝我發火不是?”

柳定康默了半天,才道,“沒有,只是覺得……對不住你。”

殷氏頓了頓,“哪裡對不住?”

“哪裡都對不住……讓你難受了這麼多年。”柳定康緩緩起身,憤憤說道,“為夫這就去跟邢大人斷交!”

“等等。”殷氏攔住他,“你同他斷交作甚,錯又不在他。錯的是邢夫人,她讓我膈應了四年,我便要膈應她四十年!”

柳定康見她眼底浮起陰冷之氣,竟……不覺得驚怕,反而覺得十分解氣。只想跟她說——去吧,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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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今年熱得快,涼得也快,轉入秋季,秋風送爽,夾著絲絲蕭瑟意味。

管嬤嬤接柳雁下了車,在門外往裡瞧了好幾眼,覺得頗為奇怪,“姑娘,不是說今日有新學監來麼,怎的跟往日無異?先生們不出來迎客?好似也沒清掃清掃吧?”

柳雁擺了擺自己的辮子,長了許多,老是晃到前頭太礙事了。她愈發羨慕女班裡的其他姐姐,挽的髮髻輕便又好看,她早上同嬤嬤說也要那樣的,還被眾婢女笑話了,說還要等五年才能梳那樣的髮髻,好不惱人。

“我們薛院士才不樂意做這些諂媚的事,愛來不來,還當爺伺候,美得他。”

管嬤嬤好不驚訝,“姑娘你這是跟誰學的話?切不可再說這樣粗俗的詞兒。”

柳雁捂住嘴笑了笑,最近看了許多話本,裡頭的綠林好漢說話都是這麼個調子,她倒覺霸氣極了。

進了書院,到了立冬女班,她又看了一眼那在最前排的位置,想到冷先生說的那些話,愈發覺得是有道理的,只是心裡還是覺得不舒坦。一直享有的優待沒了,不得不讓她鬱結。這一想反倒有些明白為何那些古國舊朝每每變法便難以推行,變革者更是常落得悽慘下場。晁錯削藩策、吳起變法、商鞅變法,每個人都不得善終。無怪乎薛院士說,若要推進變革,便要有必死的決心。

說到死,柳雁也是經歷過一回的人。被綁匪困在山洞裡九死一生,那時她就知曉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了。可為了一國繁盛而割捨自己僅有的命,她想不通為何有那樣大的決心,死明明是件很恐怖的事呀。

“喂,小丫頭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