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忽然一臉緊張,關心問道。
廉尺總覺得這人腦筋有點問題,這時候你才想起來關心傷勢?
又比劃半天,廉甲不信,非要自己親自證實,也就只好任他將手搭在自己脈上,一股精純磅礴的真氣頓時進入身體,在經脈裡行走開了。
“嗯,看上去很嚴重,但實際上並不厲害,修養幾天也就好了,話說和你動手的到底是哪個弟子?實力如此不堪,也沒怎麼傷到你,你沒把人家怎麼樣吧?”廉甲一邊在兒子體內執行真氣檢視傷勢,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到這句話,廉尺只得輕輕點頭。
“那就好。你記住,蜀山劍修,修的是劍的確沒錯,但他們說要從爭鬥殺伐中來,那就是狗屁!你看老子平日裡和誰打過架沒有?但我這身劍道修行,放眼整個蜀山,有幾個人敢在我面前嘚瑟?”廉甲得意洋洋道。
這一下,連一旁的小貂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知正好讓廉甲一眼看到。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啊?混蛋!什麼時候我廉甲淪落到畜生都要對我翻白眼的地步了!我告訴你,我……”
話音未落,小貂已是尖叫開了,顯然是廉甲罵的那聲畜生勾起了它的逆鱗,估計是看著廉甲正在運功檢視傷情,這才沒有一把撲過去,就這樣也是蹲在地上,嘴裡叫聲不斷,腮邊幾根鬍鬚氣得直抖。
一人一貂罵開了,小院裡那個熱鬧,一直到頭頂上那輪上弦月逐漸被烏雲遮蔽,才偃旗息鼓。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爭了,我道歉,不該罵你是畜生,我是畜生,行了吧?德性!”廉甲盡顧著和小貂吵架去了,檢視個傷情花了半個小時,這時似乎才想起了初衷,又將真氣渡入廉尺體內,開始趨行。
小貂乾脆將腦袋朝另外一邊趴著不理他。
“盡跟你吵架去了,差點忘了正事!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把你爆炒了下酒!”廉甲一邊喋喋不休,一邊繼續檢視兒子傷情。
這時候想起了嗎?
廉尺終於忍不住,上眼臉微微翹起,眼珠向上滾動,瞳仁朝上,露出周圍的白色球形膜……
也就是俗稱的翻白眼。
真氣在經脈裡飛速穿行,就如同自己坐照自觀一般,廉尺體內的情形一一在廉甲頭腦裡浮現出來。
忽然,廉甲面色驟變——
“你……”
只說了一個字,廉尺身子猛地一震——
一股極強的銳利之意,忽然憑空出現,以廉尺的身體為主戰場,和廉甲的真氣發生了激烈對撞!
那股氣息強大得令人窒息,僅僅是碰撞的餘威,稍稍洩露了一絲出來,整個小院瞬間溫度就下降了許多,相比外面的星夜蟬鳴,這裡彷彿自成了一方世界,一片肅殺之氣。
劍意瀰漫!
殺機四起!
“吱——”
一聲驚恐到極點的尖叫,小貂忙不迭地在小院裡亂竄,實在找不到地方躲了,乾脆一頭往地上栽去,兩隻爪子死死矇住眼睛。
一股無形之氣直衝上雲霄,小院上空那片烏雲瞬間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慢慢變成薄紗一般的雲霧,最後消散無形。
月如鉤,清幽光輝星星點點,灑向下方的小院,給院中纏在一起的兩人蒙上一層銀色光暈。
淡淡光暈下,那張年輕的臉表情很是平靜,臉上的肌肉卻在微微抽搐,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只是那雙眸子,依舊是沉穩冷冽得令人心悸。
廉甲臉上也佈滿了豆大汗珠,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雙臂在微微顫抖,卻始終不鬆開廉尺的手分毫。
“媽了個巴子!一道破劍意,還反了天了,給我破!”
廉甲憋紅了整張臉,忽然扯著喉嚨吼了一聲,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