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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暗的路燈下,她甚至來不及扶著膝蓋喘息就看到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幾個男人壓著南微微,他們的手在撕扯著她的衣服,安安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完全失去了聽覺,她看著南微微朝她搖頭,口型像是要她跑。

南安安所有的血一瞬間像是逆流一樣直衝上頭頂,她舉著手電筒一下子衝了上去拿著手電筒狠狠地砸向其中一個男人,手電筒的光照在男人猙獰的臉上,她被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甩了出去,手電筒咕嚕咕嚕滾到手邊。

狠狠撞上石子路的疼痛像是能把她整個人都撞散架一樣,她咬著牙爬起來拿出口袋裡的軍刀朝著那個壓在南微微身上的男人衝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噗”刀尖全部沒入*的聲音像是被放大在耳邊一樣清晰,她聽到那個男人一聲悶哼,她握著刀的手被湧出的液體浸溼,另一隻手上被濺上了粘稠的液體,連空氣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黑暗裡她不知道她刺中了男人哪裡,只是不敢鬆手生怕一鬆手男人會繼續動作,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傷口,南安安驚恐地聽到耳邊另一個男人的痛呼聲,又有一個男人倒在她的腳邊,她小心翼翼地鬆開握著刀的手,一抬頭就看到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有道修長的人影一個側踢狠狠地掃到最後那一個男人的頸側,男人痛呼一聲趴到地上,她被人攔腰抱起來……

……

聽到南安安壓抑的哭聲時,姜銘正在廚房燉排骨,他匆匆扔下勺子趕到客廳就看到南安安蜷縮在沙發上,她蜷成了一團背對著她縮在沙發裡側,姜銘把她從沙發裡抱出來,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嘴裡發出無聲的吶喊,揮著手像是拼命抗拒著一樣哭得一抽一抽的。姜銘抱緊了懷裡的人安撫一樣輕輕地拍她的背,感覺到南安安在他懷裡一點點不再那麼緊繃,她的腦袋擱在他肩窩,以一種絕對信任的姿態。

從認識南安安起他見過她笑眯眯的樣子,眉飛色舞的樣子,神采飛揚的樣子,見過她漂亮的臥蠶,深深的小梨渦,卻沒見過她哭一次。

像是無論時間怎麼變,她還是隔著螢幕也能在他的世界裡灑滿陽光的小卷毛,那個跟在他身後陪著他對著鴛鴦給他吟“鵝鵝鵝”的小孽徒。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南安安哭,

自秦然去世之後,姜銘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再也不是會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熱血少年,再也不是那個花整整三個月給秦然做一件生日禮物的少年,十年如一日地見證著父母相濡以沫的深刻愛情,然後在一夕之間顛覆了所有的認知,他旁觀了那場被人傳頌的愛情的破滅,自己也像是所有的感情都被如數收回一樣,他冷眼看著他父親痛哭失聲,看秦怡飽受良心的譴責。

他沒談過戀愛,沒找過女人。

愛情這個所謂美好的字眼,在他的世界裡被玷汙得太過徹底,以至於他壓根不想碰。

一開始,小卷毛在他眼裡就像是一個孩子,她有著他曾經無比豔羨的一切——美滿的家庭,相愛的父母。

後來,她就成了他玩那個遊戲的全部理由,那種對小孩的寵溺縱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慢慢發酵成了另一種深刻的感情。

以至於,他第一次看到小卷毛曾提起過的摔破一個角的同心鎖時,心就開始不受控制地悸動起來。

他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小姑娘,那樣真實地站在他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喜歡他,她在微博上寫追不到男神絕不改名,她躺在他身上毫不設防地讓他給她揉肚子,她站在色彩斑斕的燈光裡對他伸出手唱“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她在大年三十跨越國度跑回來和他一起過年,她明明緊張害怕卻還是勇敢地湊過來用嘴唇磕到他鼻子上——

那樣單純而深刻的感情,姜銘知道他這一生都無法再擁有。

……

“安